“再啰嗦将你扔回训练营。”
“……”
“绸缎给我。”
“……”
陆夜白从他手里接过锦缎,垂头仔细观赏起来。
这只是件半成品,整个框架刚刚成型,很多地方都还没缝制到一起,看上去像一块乱七八糟的破布。
不过用不了多久这块破布就会成为一件举世瞩目的嫁衣,他心爱的姑娘会穿着这套礼服嫁给他,与他共度一生。
他没想到她一个顶尖杀手,绣工也如此出众。
当年她之所以学绣工,大概也是因为杀戮太多,心中戾气太重,想要借助这种枯燥的细活修身养性吧。
她当年那么艰难的活着,带领修罗门四处厮杀,明争暗斗无数,还要应付国际警方的打压。
唉,如果知道修罗门门主是他未来老婆,当年他一定不会为难她。
相反,他或许还会调动暗龙的势力助她一臂之力。
只可惜一切已成定局,所以想法都是枉然。
‘咔嚓’
房门推开,江酒端着托盘从外面走了进来。
见陆夜白靠在床头拿着锦缎在观赏,她忍不住挖苦道:“要我看,你在家绣嫁衣待嫁得了,我帮你处理外面的事儿。”
这话多少存着点气的。
原以为他会不悦,哪曾想,“好呀,我求之不得,媳妇儿那么能耐,为夫可以少操很多心。”
瞧,这是一个铁骨铮铮的男人会说出来的话么。
江酒踱步走到床边,将装着酒精棉签药品纱布的托盘放在了床头柜上。
“换药了。”
一听换药,陆先生头皮阵阵发麻,那疼太刻骨了,他难以承受。
“不是换了没多久么,怎么又换啊?”
换了没多久?
这男人怕不是睡糊涂了,还不知道现在什么时辰了吧。
她踱步走到落地窗前,哗啦一声将合着的窗帘给拉开了。
霎时,一阵刺眼的强光洒落进来,陆夜白蹙眉的同时微微眯起了双眼。
“这都第二天了?”
江酒讥笑道:“确切的说是第二天下午了,你睡了十五个小时。”
“……”
江酒见他不说话,大步走到床边,伸手开始扒拉他身上的睡衣。
陆夜白摁住她的瓜子,撕声道:“别撩我,男人刚醒的时候,火气很旺盛很强烈的,不想被上,就让阿坤进来代替。”
江酒冷嗤了一声,指尖猛地用力,狠狠摁在了他的伤口上。
一阵压抑的低吼声响起,带个些许颤音。
江酒笑眯眯地道:“现在应该没火气了吧,疼痛果然有用,可以让人保持绝对的清醒。”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她还是在他伤口上先洒了特质的止疼粉,然后才开始用酒精给他清理淤血。
“还没想好怎么跟我坦白与苏娆之间的关系么?陆夜白,她可是你曾经的女友,你沉默,我就当你默认了。”
“不是。”陆夜白下意识开口否认道:“她不是我的前女友,我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
酒酒,你别信外面的传言,当不得真的,还有,恋人之间最忌讳的就是猜忌,你别踩雷。”
江酒一手撑在他腰上,一手拿着棉签沾酒精给他涂伤口。
见他依旧咬着牙关不肯透露太多,火气蹭的一下上来了。
“爱说不说,随你的便,不过我提醒你,人的忍耐度是有限的,别过度消耗,不然你会后悔的。”
陆夜白伸手揉了揉眉心,眼里无奈之色渐浓。
等她重新绑好绷带后,他这才伸手抱住了她。
“酒酒,我跟苏娆之间的纠葛有些复杂,你再给我一些时间,等我觉得时机成熟了再告诉你,好么?”
江酒没说话,挣扎着想要退出他的怀抱。
陆夜白哪肯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