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酒站在门口,听着女佣的禀报,唇角不禁勾起了一抹讥讽的弧度。
不拦着她了?
那女人该不会以为她那点下三滥的计策能瞒得过她,能让她彻底与陆夜白反目成仇吧?
在门口静立片刻后,她这才踱步走进了房间。
入目处,火影,不,应该说容韵,容韵靠坐在床头,脸色苍白,神情哀伤。
就她这副弱不禁风的姿态,再配上火影那张脸,别说,确实能激起男人内心深处的保护欲。
也难怪殷允那家伙那么灵敏睿智的一个人会被这毒女迷得团团转,耍得团团转的。
“咳咳,酒,酒酒,你来了。”
江酒微垂着头,强忍着心里的厌恶,一步一步走到床边,颔首道:“我过来看看你,你……好点了没?”
‘啪嗒’
容韵的眼泪哗哗地掉了下来,她挣扎着扣住江酒的手腕,哽咽道:“酒酒,我,我不应该来庄园的,
如果我不来,也不会发生昨晚的事,我知道你对爱情很专一,无法接受心爱的男人碰了其她女人,
可,可陆先生是真心爱你的,他昨晚对我做出那样的事儿,一定是鬼迷了心窍,你不要怪他,不要。”
江酒强忍着一拳将她这张恶心的嘴脸砸飞的冲动,轻轻扯了扯嘴角,有些艰涩的道:“不怪你,怪只怪那些渣男没底线,
陆夜白口口声声爱我,结果禽兽不如,连你也下得去手,我们之间完了,你以后别在我面前提他。”
容韵见她态度强硬,心中不禁一喜,就连眉目间都流转着兴奋之色,藏都藏不住。
她有意想刺激一下江酒,默了片刻后,她脸上露出了一抹难以启齿的神色,哭道:“都怪我这副破身子,中看不中用,
昨晚他朝我扑过来的时候,我下意识反抗来着,可不管我怎么挣扎,都逃不脱他的纠缠,
最后,最后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 深深的占有了我,他好凶残,跟白开一样,只知道索要,完全不顾我的意愿,
呜呜呜,酒酒,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这些男人要这么折辱我,还狠狠地要我,恨不得将我给……”
江酒听不下去了,伸手捞过床头柜上的水杯递到了她面前。
“都已经过去了,你先喝点水压压惊吧,不会再有人伤害你折辱你了,
以后殷允会好好保护你的,至于那些伤害过你的人,他们都会付出沉重的代价。”
容韵急着刺激江酒,所以即便被她打断话锋,她也没消停,继续道:“你跟陆先生那么相爱,我作为你的朋友,理应劝你们好好相守的,
可,可我实在是难以启齿,毕竟他身上沾染了我的气息,我觉得现在的他已经配不上你了,
而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是我毁了你一辈子的幸福,我应该下地狱的,呜呜呜。”
“不是你的错。”江酒刻意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尽量让自己的语调变得平缓。
“你是被动承受这些灾难,又怎能怪你呢?以后别说这些傻话了,
你好好养身体,等彻底恢复后,再穿着洁白的婚纱嫁给殷允。”
容韵其实很想说我要陆夜白负责,我要他娶我。
可真正的火影对陆夜白没有任何感情,她爱的是殷允,如果此刻她表现得太过反常,会引起他们怀疑的。
“好,我乖乖养身体,争取早点从噩梦里走出来,这样一来,我就可以跟殷允长相厮守了。”
江酒的眼眸深处闪过一抹讥讽之色。
这女人嘴上说是要跟殷允长相厮守,心里肯定在想用什么样的法子再算计陆夜白一次。
等人到手后,将昨晚没有完成的事情完成,然后逼着陆夜白娶她。
说实话,自己心爱的男人被这么一个做作的东西给惦记上,真是够恶心的。
江酒实在是待不下去了,她怕她再听这女人说几句会忍不住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