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完后,他大步冲到容韵面前,褪下自己的西装外套裹在了她身上。
容韵‘哇’的一声嚎啕大哭了起来。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就因为我被白开糟蹋了,所以他还要再狠狠踩我一脚么?”
殷允被她这声嘶力竭的叫喊吼得心都碎了,连忙伸手将她拥进了怀里。
容韵之前给他用过特质的迷药,他现在已经对她深信不疑,认定了她就是那个为了他牺牲了一切的姑娘。
见她这样,他哪还忍得了?
又朝着陆夜白怒吼了几句后,这才小心翼翼的将她抱进了怀里。
容韵铁了心想要把事情闹大,如果陆夜白跟江酒今晚闹掰那就更好了。
哪怕她最后得不到这个男人,她也不想便宜了江酒,更不想看他们双宿双飞。
想到这儿,她在殷允怀里剧烈挣扎起来。
“我不想活了,殷允,你让我去死吧,我真的不想活了,如今我真的觉得自己特别的脏,
被白开糟践,是迫不得已,可在你眼皮子底下被陆先生给……我真的接受不了,我忍不了啊。”
殷允紧紧箍着她,不断地呢喃,“我不在意的,乖,我真的不会在意,更不会嫌弃,
你别折磨自己,求求你别这么折腾自己,你这样,我真的很心疼很心疼。”
“呜呜呜……”
被殷允砸了两拳的陆夜白渐渐恢复了神志,他有些颓废地靠在花坛边,冷硬的眸子晕开了森寒的光。
看着自己身上的凌乱,再看殷允怀里的女人如此狼狈,脑海里渐渐升腾起不好的预感。
他跟她……
不,不可能。
他身上没有半点异样。
一个男人,如果真的碰了一个女人,某些地方是有感觉的。
可他没有。
但就是这样拙劣的伎俩,让他百口莫辩。
他总不能提出给他们做个全身检查,看看他们身上有没有留下彼此的痕迹吧。
没做就是没做,清者自清,他不屑于用这样的方式证明自己,这是对自己的侮辱。
转眸间,他的视线落在静立于暗处的江酒身上,瞳孔狠狠收缩了起来。
他虽然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与误解,但这个女人的态度对他而言真的真的很重要。
“酒,酒酒,你听我解释,刚才我明明看到的是……”
不等他说完,江酒直接冷声打断了他,“够了,事实摆在眼前,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陆夜白,我没想到你这么混账,这么无耻,你,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说完,她一脸冷漠的转身离开,连个眼神都不肯再给他,决绝又无情。
陆夜白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扯了扯僵硬的嘴角,眸中闪过一抹暗淡之色。
他想要喊她,可嗓子眼像是塞了棉花一般,怎么也吐不出一个完整的字眼。
她不信他。
经历了那么多的生离死别,原以为这世上最信他的人该是她,可结果还是让他绝望了。
这个女人,甚至连解释的机会都不肯给他。
呵!
殷允见江酒默然离去,一口钢牙咬得咯咯作响。
他把江酒当知己,结果被陆夜白深深的伤害了。
而怀里的女人,是他要娶的对象,也被陆夜白狠狠的践踏了。
这笔账,他会连本带利向他讨回来的。
“陆夜白,从现在开始后,咱们不再是兄弟,以后见面,就是不死不休的仇敌,
你加注在江酒跟火影身上的伤痛,我会让你十倍百倍的还回来。”
说完,他打横将‘火影’抱了起来,大步朝别墅走去。
容韵见目的达到,埋首在殷允怀里狰狞的笑了起来。
今晚虽然没能得偿所愿与陆夜白爱一场,但拆散了他跟江酒,也算是得了一些收获。
来日方长,她有迷香在手,随时随地能够再将他给放倒。
陆夜白苦涩一笑。
他做错了什么?以至于他们看他像十恶不赦的罪人?
要说错,唯一的错就是不该救那女人。
在原地站了片刻后,他抬起如同灌了铅的双腿踱步朝主屋走去。
虽然媳妇儿不相信他,但他还是要去解释一番的。
哪怕让他放下尊严去做检查,证明自己没碰过女人,他也不能让她误会,在他们之间生出什么间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