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距离很近,虽然江酒已经察觉到危险,但还是无法在那么短的时间内闪身退开。
眼看着锋利的刀刃已经逼近她的后心,她认命似的闭上了双眼。
两秒后,预期的疼痛并没有袭来,她连忙闪到了一边。
回头间,就见顾媛瘫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血流如注的大腿。
她下意识朝傅戎看去,见他手里还有一个没有发射出去的飞镖,顿时了然。
“多谢,不然我这条小命今日怕是要交代在这儿了。”
傅戎冷哼了一声,“你当我是死人么,她要是在我眼皮子底下将你给宰了,我可以去死了。”
说完,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扫了几圈,蹙眉问:“以前你的身手很敏捷的,
今儿个是怎么了?杵在原地任她捅,怎么,被男人保护惯了,连战斗力都下降了么?”
江酒无奈一叹,瞪眼道:“去年我大伤了元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不身体还没调养过来么,你放心,等我恢复巅峰了,你都不一定能打得过我。”
“……”
顾夫人见女儿受伤了,连忙冲过去抱住了她。
“媛媛,你没事吧?”
顾媛没理她,愣愣地看着傅戎,哽咽道:“我对你倾慕已久,你难道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么?”
傅戎看都懒得看她,冷幽幽地道:“还请顾小姐收回你的喜欢吧,
因为那对我而言是一种肮脏与耻辱,我与你无冤无仇,你别毁我名声。”
“……”
这男人,真是好无情。
顾媛疯狂地笑了起来,厉目横扫向江酒,眼里是化不开的仇恨与怨毒。
“我父亲的传承被你夺去了,如今我心爱的男人也被你夺走了,
江酒,我恨你,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冥顽不灵。”江酒忍不住嗤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去监狱里蹲着吧,
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出来,如果想不明白,你就在里面待一辈子,
顾老头一心想要护你周全,我想你待在监狱里应该是最安全的,他死也瞑目了。”
“江酒,你跟你势不两立。”
江酒没再鸟她,大步走出了客房。
她这一路上遇到的魑魅魍魉太多,什么样的狠角色都有,说实话,她这还真就恐吓不到她。
“傅戎,秉公处理吧,不必看我面子。”
“嗯。”
…
帝都某酒店。
套房内。
容韵正靠在落地窗前欣赏着外面的都市夜景。
这时,房门推开,女保镖从外面走了进来。
“二小姐,果然不出您所料,顾氏母女的计策失败了,
还好您没有去赴约,不然真是自投罗网了,
咱们现在该怎么办?一旦让大小姐的女儿活过来,她势必会与陆家联姻,
等她攀附上了陆氏这么一个高枝,您再想扳倒她就难了。”
容韵扬了扬眉,唇角勾起了一抹狞笑。
“那就想办法阻止那小野种活,然后再阻止陆西弦娶容情,
没了陆氏做靠山,她依然是那个孤立无援的容大小姐,
总有一日,我会从她手里将应该属于我的东西一点一点讨回来。”
女保镖应了一声是,说了一句主子英明,然后又道:“他们应该准备去曼彻斯特,
二小姐,咱们是不是也要跟过去?如果跟,属下这就去安排。”
“嗯,去安排的,我若不过去,怎么阻止她攀附陆家这高枝。”
“是。”
…
翌日。
傅家。
医务室内。
容情与傅先生解了迷香,江酒启动造梦术,解了他的梦境。
大梦初醒,恍如隔世。
傅先生的状态前所未有的好,整个人像是脱胎换骨了一般。
“您还有哪儿不舒服么?如果有,一定要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