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情微微别过了脸。
那男人恨她突然出现,破坏了他的爱情。
所以她们娘俩在海城住了一个多月,他都不曾去看望过月儿。
原以为父亲对孩子来说无关紧要,毕竟没有在她生命里出现过。
可她终归错了。
父亲的漠视,还是伤害到了孩子幼小的心灵。
“傻丫头,你爹地不是不爱你,他只是太忙了,在外面处理……”
不等亲妈说话,小丫头胡乱抹了把眼泪,控诉道:“妈咪,我不是三岁小孩了,
你觉得你这一套能忽悠得住我么?我知道他去了曼彻斯特,他想挽回他女票,
我们对他而言,不过是一场意外罢了,冷静过后,他还是选择了他的爱情,抛弃了咱们母女。”
“不一定哦。”门口传来一道懒洋洋地声音,“你小姑姑说你爹地是去参加那女人的婚礼,
并不是去挽回她,小丫头,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不能妄下定论哦。”
容情豁地转头,目光直直朝门口倚靠着的女人射去。
默了片刻后,她冷幽幽地吐出了两个字,“江酒。”
酒姐淡淡一笑,挑眉道:“抱歉啊,不请自来,还破坏了你这房间的锁。”
容情缓缓收回视线,给女儿掖好了被子,交代她好好休息一会儿,然后踱步朝门口走去。
“不介意跟我去外面谈谈吧?”
江酒笑而不语,顺手关上了房门。
两人来到阳台后,容情率先道:“江酒,咱们无冤无仇,这次算计了你,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江酒摊摊手掌,似笑非笑道:“你应该知道的,我感兴趣的东西并不是这个,
容大小姐,跟我说说你为何要这么做吧,正如你所说的那样,
咱们之间无冤无仇,我实在想不出你算计我的理由,还请赐教。”
容情陷入了沉思之中,默了良久后,悠悠道:“八年前,我遭家族叛徒暗算,身中剧痛,一路逃到了海城,
那晚我浑浑噩噩的闯进一家酒店的房间,跟一个陌生男人发生了关系,
至于那人是谁,想必你已经知道了,后来我受孕了,十月怀胎,生下了屋里那丫头。”
听到这儿,江酒的心思一转,她隐隐猜到了容情的目的。
“得罪了。”
话落,她猛地伸手扣住她的胳膊,手指搭在了她的脉象上。
容情一愣,待反应过来后,不禁失笑道:“不愧是江酒,这份洞察力真是无人能及。”
江酒冷哼了两声,在她脉象上探了足足两分钟后,眯眼道:“你体内没有任何毒素的痕迹,难不成……”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完,不过视线落在了卧室门上,意思不言而喻。
容情见她看穿了一切,忍不住苦笑道:“果然瞒不过你的眼睛,你猜得对,
我体内的毒素,全部都转移到了月儿身上,而且渗入了她的血液骨髓之中。”
江酒心里咯噔了一下。
猜测是猜测,但若得到证实,就说明一切已成定局。
“什么毒?”
容情的脸色冷凝起来,如同木偶一般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蛊香。”
江酒豁地抬头,满脸诧异地看着她,抖着声音道:“蛊,蛊香?你,你当年怎么会中蛊香?”
如果说阎王渡是殷家的禁毒,那蛊香就是容家的禁香。
这东西,应该是家族最忌讳的存在才对,怎么会轻易现世呢?
容情没有说话,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
沉默了几分钟后,她惨笑道:“都是传承惹的祸,家族想要将最顶尖的调香术传给我,
族中堂妹眼红,起了嫉妒心,设法拿到了容家的禁香,原本我必死无疑的,
可那晚跟陆西弦结合后,阴阳调和,竟压制住了蛊毒的吞噬,让我捡回了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