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纪酒店。
某高级套房内。
殷允懒懒地倚靠在沙发内,手里端着一杯冰酒,正细细地品尝着。
‘滴’
搁在桌面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捞过一看,是属下打过来的。
“什么事?”
“少主,沈先生调查了您的行踪,应该知道您去了白鹤殡仪馆见了江先生,也知道是咱们毁了江先生的尸骨。”
殷允听罢,俊脸上没露出什么惊讶之色。
这里是江酒沈玄他们的地盘,他根基不足,出去溜一圈,他们要是查不到他的行踪才叫奇怪呢。
“嗯,我知道了,你们隐在暗处,别被江酒发现了,我怕那女人把气撒在你们身上。”
“是。”
切断通话后,殷允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
这里面装的药丸,是他精心研发的,可以破江酒的催眠术跟造梦术。
曾经他栽在她的催眠术上,被她毁了容,眼睁睁看着她从他眼皮子底下逃了,那事儿是他最挫败的一次。
后来回殷家后,他就专门研究出了这种药丸,吃一粒下去,就能抵抗住江酒的催眠。
如今她知道他去了殡仪馆见了江城,铁定会过来质问他,而想让他松口说实话,只有一个法子,对他进行催眠。
有生之年在她手里栽一次就够了,他可不想栽两次。
‘叮’
玄关处的门铃响了起来。
他偏头望向一旁的笔记本电脑,看着屏幕里那抹纤细的身影,他唇角的笑意渐浓。
他就知道她一定会来找他的,找他问焚烧江城尸体的原因,找他问陆夜白是不是中了毒。
默了片刻后,他缓缓拧开瓷瓶,倒了一粒药扔进了嘴里。
等药丸融化之后,他踱步走到玄关处打开了房门。
“怎么,想通了,准备一脚踹了陆夜白,跟我去殷家?”
回应他的,是一记拳头砸过来。
殷允连连后退,避开了她致命一击后,沉声道:“江酒,你发什么疯,老子哪儿惹你了?是你打电话叫我来海城的,这就是你的诚意与待客之道?”
江酒没鸟他,再次出拳朝他面门砸了过去。
殷允被逼无奈,只得出手相迎,结果一巴掌拍过去,正好拍在了她肩膀上,拍得她直接朝后退去。
殷允眸中闪过一抹诧异之色。
不是,他没用多大力气啊,这女人怎么就被砸得连连后退了?
眼看着她后背就要砸在墙壁上,他连忙扑过去拽住了她的胳膊,然后猛地用力,将她拽进了自己怀里。
隔得近了,他才发现她额头上全是汗水,浑身跟没骨头似的,软绵绵的。
“怎么回事?你身体怎么会变成这副鬼样子?”
江酒不禁苦笑,“被掏空了呗,之前我小产,没有调理好身体,然后浑身湿透了在冰天雪地里站了一个多小时,身体彻底垮了。”
殷允咬牙切齿道:“陆夜白呢?他吃屎的么?居然让你变成这副鬼样子了,江酒,你难道也没脑子么,自己的身体自己不会好好爱护?”
江酒扯了扯僵硬地嘴角,缓缓伸手去勾他的脖子。
殷允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她苍白的脸蛋上,心里揪紧了的疼,哪还管得了那么多?
以前他跟她交锋时,他根本就无法在招式上取胜她,顶多打个平手。
那样强悍的战斗力,那样敏捷的身手,是他所认识的女人里最让他敬佩的。
可如今……
她靠在他怀里,他都感觉不到任何的生命力,脆弱得像个瓷器娃娃,一碰就碎。
耳边传来一记响指,拉回了殷允飘忽的思绪。
他实在是太熟悉这个声音了,每次这女人动作催眠术,都会在人的耳边来这么一下子。
她倒是聪明,居然以柔克刚,让他放松警惕,然后再趁虚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