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酒瞪了他一眼,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我有什么好的,一个野丫头罢了,没礼貌,没教养,在这之前还臭名远扬,
如今更是伤了身子骨,整个就一病秧子,我哪儿值得你这般倾心相待,不计回报的付出?”
秦衍低低地笑了,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江酒连忙伸手扣住了她的肩,将他给摁了回去。
“别动,老老实实给我躺着。”
秦衍反手握住她的手指,笑道:“江酒,我知道你只有在陆夜白的怀里才能笑颜如花,所以这些日子我想通了许多事儿,
爱一个人其实并非一定要拥有,有时候默默的守护也是一种幸福,咱们彼此都退一步吧,我不插足你的生活,你也不要干涉我的未来,可以么?”
江酒跌坐在了椅子上,微垂着头,默了片刻后,叹道:“这一辈子,我终究是欠了你,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我不反驳。”
“这就对了啊,若有朝一日我还能站起来,一定会好好生活的,孑然一身,老死之后盼你许我的下辈子早点到来。”
“……”
…
江家别墅。
卧室内。
江柔正靠坐在沙发内打电话。
“毒已经下了,但中毒的不是江酒,而是陆夜白。”
死一般的沉寂。
足足过了十多秒后,话筒里才传来一道疯狂的大笑声。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没想到那毒最后进了陆夜白的身体,也就是说他必死无疑了?
好好好,我正愁着怎么对付他,让暗龙群龙无首呢,你这阴差阳错的将毒下在了他身上,真可谓是帮了我一个天大的忙。”
江柔轻飘飘地道:“陆夜白若死了,等于折了江酒的羽翼,到时候她若是落入了你的手里,我希望你能将她交给我。”
陈媛大笑道:“好说,如果没有江二小姐相助,我还真没办法那么轻易将毒下在陆夜白身上,你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
我自然要好好答谢你的,江酒对我而言没什么用处,若是抓住了她,我一定将她双手奉上,让你了了与她的仇怨。”
“好,那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
切断通话后,江柔对着已经黑了屏的手机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她原本可以一辈子疯癫,浑浑噩噩的过完一生,不受伦理纲常的谴责。
可江酒那个贱人,强行治好了她的疯病,让她生不如死的活着,每日都在痛苦的深渊里挣扎。
她若不拉她一块儿下地狱,就对不起自己这些日子所承受的一切。
…
江酒从重症监护室出来后,径直去了书房。
门推开,她看到陆夜白完好无损的坐在沙发内,正在跟沈玄谈事情,不禁松了口气。
“你们在谈什么呢?”
沈玄看了她一眼,淡声道:“陈媛出境后,直接去了曼彻斯特。”
江酒扬了扬眉,踱步走到陆夜白身边坐下。
“曼彻斯特,海因家族的老巢,看来那女人真的跟海因家族有关联,就是不知她背后的合谋者是海家主还是海二爷。”
沈玄颔首道:“反正咱们要去一趟海因家族的,到时候将她一并解决了,永除后患。”
江酒点点头,伸手握住了陆夜白的胳膊,开始替他把脉。
“怎么样,你身体可有什么不适?那杯酒我不确定有没有问题,但如果真的下毒,我想我应该能解,关键是你这脉象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
陆夜白反手扣住了她的手腕,笑道:“那就证明没中毒,放心吧,我的身体没有任何异样,
如果身体不适,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再说了,在神医无名氏面前,我即使想瞒也瞒不住啊。”
江酒挣脱了他,又握住他另外一只胳膊探了探,结果还是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