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
江酒似乎嗅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气息,可一时又想不明白到底哪儿出了问题。
“我说你怎么突然同意跟顾晓晓订婚,原来中间闹了这么一出,江随意纯属胡搞,你别放在心里,那小子混账惯了,一天不闯祸就皮痒。”
“无妨,他这么一闹倒是如了我的愿,娶顾晓晓本就不是我的意愿,如今破坏了订婚宴,这事儿就暂时可以搁置下去了。”
“……”
‘滴滴’
沈玄的手机传来一阵提示音,是陆夜白发过来的短信。
‘我在外面的走廊上等你,有事找你商量’
“酒酒,我去一趟洗手间。”
…
时家别墅。
书房内。
林倾正在整理文件。
房门推开,时宛从外面走了进来。
她的目光在桌上成堆的文件上扫了一圈,眸中的神色暗沉了几分。
“你真的要将时家所有的股份全部转到我哥名下么?他不是做生意的料,这些财产给他,不出一年他准得败光。”
林倾拿着钢笔签下了最后一个名字,然后抬头看着时宛,温声道:“这本就是时家的财产,你哥又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把这些资产划到他名下是应该的,至于他能不能守住,那是他的事情,眼下让他同意做孝子,将父亲送上山才是最重要的。”
时宛踱步走到沙发区坐下,忍不住苦笑道:“没想到最后竟然要用钱请他回来给父亲送终,你说父亲在地下会不会死不瞑目?”
“不会的。”林倾走过来抱住她,安抚道:“直到临死之际父亲都没有想过要让你哥回来看他最后一眼,证明他已经想通了,你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牵挂,只要你能幸福,他就能安心去见岳母,不会死不瞑目的。”
说完,他伸手捞起桌面上的文件递给了时宛,“所有资产与股份我全部划到了你哥名下,没有给你留一分,你可同意?”
时宛摇了摇头,“都给他吧,这么一大笔钱,足够他挥霍一辈子了,前提是不赌,我已经做的仁至义尽了,他若仍旧不知悔改,这个兄长不认也罢。”
说完,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了一楼客厅的座机。
“让大少爷来一趟书房,就说我找他有事。”
“好的,二小姐。”
片刻后,书房的门被推开,穿着一身黑衣的时染从外面走了进来。
“是叫我过来办理转让手续的么?”
时宛含泪看着他,哽咽道:“哥,钱在你眼里真的那么重要么?比血浓于水的亲情还要重要?”
时染听罢,忍不住讥笑,“钱当然比你们重要,什么血浓于水的亲情?当初我被判刑时,你们怎么不跟我讲亲情?眼睁睁看着我坐牢,这就是你口中所谓的血浓于水么?真是可笑。”
时宛一脸痛心的看着他,眼泪哗哗的往下掉。
时染冷嗤了一声,偏头望向林倾,有些不耐烦的问:“转让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