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她动了杀心。
她们之间没有姐妹之情了,只有不死不休,鱼死网破。
余后的人生中,不是她死,就是她亡。
没有任何的侥幸可言。
“南枭,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并没有想过要置阿殇于死地呀,她伤了余堂主的女儿,总该受些惩罚吧,不然如何服众?”
南枭勾唇一笑,“是么,但愿你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好了,我去接阿殇出狱,有空的话,你们再好好坐下来谈一谈,说不定就解除误会了呢。”
苏烟死死揪住了长裙的裙摆,眼底深处迸射出了森冷的寒意。
南枭你说错了,我跟洛殇之间不是误会,而是真正的血仇。
断臂之仇,杀子之仇,永远也不会有化解的那一天。
…
地牢里。
洛殇垂头坐在石凳上,看上去有些虚弱。
她的衣服上有着斑斑血迹,一看就是受了刑。
门推开,南枭从外面走了进来。
迎面一阵血腥味扑鼻,他下意识蹙起了眉头。
入了这慎行堂,多少都会被用刑,虽然知道规矩,但他还是揪紧了心。
不,确切的说是心在揪紧了的疼。
他踱步走过去,蹲在她面前,伸手握住了她瘦弱的指尖,撕声道:“活着总有希望,而我也不是不相信你的话,只是没找到证据之前不能对苏烟采取任何举动,
这个道理我懂,你兄长也懂,所以哪怕知道是她干的,一时也不敢动她,牵一发而动全身,动了她,就等于是跟她背后所有的势力开战,会引发血流成河的惨剧的,明白么? ”
洛殇动了动僵硬的身体,一股股钻心的痛从四肢百骸蔓延,腹腔里更是一阵血色翻滚。
她忍了忍,想要压制体内暴虐的血气,可最终还是没能忍住,一大口淤血喷在了南枭的俊脸上。
男人的脸色陡然一沉。
温热的液体在他脸上流淌,像是万蚀的毒药一般。
他浑身打了个寒颤,下意识伸手抱住了面前的女人。
洛殇扯了扯嘴角,冷漠一笑,哑声道:“抱歉,弄脏了你的脸。”
南枭双目含痛的看着她,这个女人已经没有了喜怒哀乐,就连痛觉神经都丧失了么?
为何身体遭受了如此巨大的折磨后,她的脸色还能这般冷漠?
“洛儿……”
洛殇缓缓伸手,用食指抵住了他的薄唇,断断续续的道:“我活着,是想亲手手刃杀我儿子的仇人,等报了这血海深仇之后,我就去见佑佑,到时候你别拦着我可行?”
‘啪嗒’
一滴男儿泪从南枭的眼角滑落,滴在了洛殇苍白的面容上,晕开了一朵凄美的花案。
“好,到时候我跟你一块儿去天堂,一块去守护他。”
洛殇轻轻地笑了,头一歪,直接昏死了过去。
这样也好。
她们身上太多罪孽,活在世上也是怨气冲天。
不如死了,让所有的爱恨随风消逝。
“洛儿。”
空旷的室内响起南枭惊恐的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