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如果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这辈子恐怕都要活在愧疚与自责里。
傅戎在床上躺了片刻后,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江酒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摁住了他的胳膊,将他给摁了回去。
“别乱动,心脏受损,刚进行了精密的缝合术,别说坐起来了,就是动一下身体都不行。”
“渴……”傅戎嘶哑着声音吐出一个字。
江酒连忙伸手捞过一旁的盐水,用勺子舀了递到他嘴边,“张嘴。”
傅戎大概是有些不习惯,俊脸上划过一抹尴尬。
这么狼狈的一面怎么能让她看到?
江酒似看出了他的心思,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你要是不喝,我就在自己心脏上捅一刀,算是抵了你这份人情。”
这死女人……
傅戎缓缓张开了嘴。
一连喂了好几口后,他才摇头,表示够了。
江酒将手里的水杯随处一放,叹道:“傅戎,为了一个注定得不到回应的女人拿命去赌,值么?”
‘咳咳’
傅戎轻咳了两声,虚弱道:“没有值与不值,只有愿意或者不愿意,事情已经了,再去计较初衷有何用。”
江酒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犹豫了片刻后,还是咬牙道:“傅戎,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是不可能接受你的,这一生遇到陆夜白,我没打算再爱其他男人,
好吧,我知道我有些残忍了,但这就是事实,长痛不如短痛,我希望你以后能遇到那个真正属于你的姑娘。”
傅戎缓缓抬起胳膊,朝她摆了摆手,撕声道:“你不必如此提醒我,我心里明白的,放心吧,我不会拆散你与他的感情,这次的事,就当是我为了自己萌动的情感尽一份力吧,不会再有下次了。”
“……”
真的不会再有下次么?
一个人,一旦爱上了,就会失去自我,无限度的为另一个人妥协。
…
医院休息室内。
傅璇正抱着傅父的胳膊,朝他撒娇,“爹地,当时也是迫于无奈,所以才签订那份捐赠书的,您也知道,我身体很不好,
如果真的抽取了骨髓,会留下许多后遗症的,前些年我一直饱受病痛的折磨,您也不希望看到我以后都受病魔的困扰吧。”
傅夫人连忙附和道:“是啊,璇儿身体不好,老傅,你看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