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冰冷的墓碑前,江酒的眼眶渐渐湿润了。
她缓缓蹲身,靠坐在黑色的石碑旁,将脸贴在上面,哑声道:“妈,对不起,我没照顾好外婆,让她老人家病死在了医院,您们现在应该团聚了吧,待我向外婆说声抱歉,是我不孝。”
江随意跟江随心兄妹两正在摆果盘,听了亲妈的话之后,都伤感了起来。
陆墨正在捣鼓手里的鲜花,从狗东西口中得知,太外婆的死跟江柔那女人脱不了干系,有朝一日他定要让那女人好好尝一尝这恶果。
江酒摸着冰冷的墓碑,又继续道:“我那早夭的长子,还请妈代为照顾,他命苦,没好好看一看这个世界就离开了,原本是三胞胎的,可……”
说到这儿,她已经泣不成声,后面的话怎么也吐不出来了。
陆墨豁地抬眸,有些诧异地望向江酒,盯着她瞅了片刻后,这才伸手拉了拉江随心的衣角,压低声音问:“妹妹……”
小丫头瞪了他一眼,“什么妹妹,叫姐姐,姐姐。”
“好好好,姐姐姐姐,行了吧,我问你,酒酒口中的长子是指谁?她当年怀的是三胞胎?”
江随心睨了他一眼,目光突然变得狰狞起来,“还不是你那渣妈干的好事儿,要不是她间接害死了太外婆,妈咪也不会因为伤心过度动了胎气导致早产,我大哥也不会夭折在腹中。”
陆墨蹙了蹙眉。
不是,他怎么感觉这事儿不太简单啊。
似乎好像隐隐透着阴谋的气味儿。
太外婆突然死了,酒酒早产了,孩子夭折了,一环扣一环,像是被人安排好了一样的。
到底哪儿出了问题呢?
“随意,随心,你们给外婆磕个头。”
“哦。”
兄妹两齐齐跪下。
一旁的陆小少甩了甩脑袋,也跟着跪了下来。
江随意翻了个白眼,无语道:“你外婆是温碧如,她还没死呢,这么早就跪上了,不存心诅咒她么?”
陆墨哼哼了两声,咬牙道:“如果诅咒能让她死,我早就咒死她了。”
“……”
在公墓待了半个小时后,江酒带着几个小的回了公寓。
走出电梯,看到秦衍站在家门口,她不禁一愣,蹙眉问:“你怎么傻站在这儿?没人开门不知道给我打电话么?”
秦衍豁地转身,目光落在江酒身上,盯着她瞧了几秒后,又将视线放在了江随意脸上。
像!
越看越像!
那眉目,那轮廓,真的像极了陆西弦。
难怪他这几年与这小子相处时总是透着熟悉感,原来他是陆西弦的……种。
“秦衍,你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么?”
绕是江酒的情感迟钝,也明显察觉到了他的不同寻常。
江随意转了转眼珠,猜到了三分。
一定是陆夜白那老瘪犊子跟衍爸爸说了亲子鉴定的事,连狂少都能看出问题,他就不信萧恩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