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的漫长带来的是促膝长谈,积聚一年的话要在这一夜一股脑的吐出。
楚辞没有加入,对于大家的谈话,在陌生的基础之上更显他前尘人生的那份浅薄与单一。早早地便在村长安排的房间进行了休息。与阿诗通话聊了聊,简单的三言两语将自己今日的所见所闻告知。
阿诗短暂的沉默过后,想起这段时间对于父亲种种迟疑的表现,带了三分不确定的韵味:“或许我爸也有我们不得而知的那面。”
“其实,我一直觉得伯父外愚内智。”
“看来,是我后知后觉了。”
“阿诗,九鹭湾的房子已经收拾好了。等我回来我们就可以搬过去。”
“好。”
这夜,楚辞几次被楼下的谈话声吵醒,倒没有被打扰的不悦,只是躺在床上,无法安睡多少有点百无聊赖。索性坐起身来,视线随着月亮的痕迹移动,当它被山林所遮挡,就恍若姚先生原本的高风亮节被这一座座巍峨的大山所挡了去,露出来的全是让人为之一怯的寒意。
*
阿光对于楚辞未能前来看望自己的心情经过一夜的睡眠,仍旧没有减轻多少。他坐在桌前,摆弄着手指头,像是孩子那般算计加减法。阿诗知道,那是他在细数楚辞有多久没有前来的时间流失。
自春节过来,楚辞太过忙碌,除开林氏的事情,还要处理徐氏与盛世的一些事务,再就是一些其他的案子。有时候就连周末,也不见得有时间陪伴阿诗。
有几次,奶奶也打电话过来询问他,让他有空带阿诗回家去坐坐。
可是哪有时间?
陆怀瑾笑他:“你这么忙,是在给阿诗老师挣聘礼吗?”
他笑笑:“不可以吗?”其实,他也不想这么忙。总觉得亏欠了阿诗许多时光。
“可以。”貌似他也没有话语权。
对于他的忙碌,他一直觉得阿诗太过理解,没有半分抱怨,反而很享受一人自娱自乐的时间。用阿诗的话说是:“距离产生美。”
“三三,距离除了可以产生美,还可以产生其他的东西。”
阿诗嗯了一声,点头表示同意:“毕竟有距离,才会有思念。”
他觉得跟阿诗对话,不能以正常的思维进行,要懂得另辟蹊径,才能弄清楚她的路数。
阿诗这句话刚说完,便伸出双手扣住他的腰身,凑近他的耳边,催眠他的情感:“楚先生,你放心。你不在我身边的每分每秒,我都念着你。”
这样的情话,于楚辞来说是没有招架之力的。云雨之欢后,他抱着阿诗,假设生活:“你都不介意我不陪你吗?或者说不害怕我被人诱惑吗?”
“如果可以,我当然希望你能多抽时间陪我。可是,若两人成天都待在一块,做什么呢?事总有干完的时候,话总有聊完的时候。至于你说的被人诱惑,如果楚先生真是这么容易被鼓动的人,又岂会单身三十三年?”
他吻着阿诗的额头,她的聪慧与信任染喜他的眉眼。只是,他仍旧不忘告知自己,应适当的减少工作量,予她予她家人一份安适的陪伴。
阿诗将温热的粥与剥好的鸡蛋放在父亲的面前,却被他推诿:“不吃,不吃。”
她也学着父亲耍起了孩子脾性:“爸,你不吃我可要生气了。”
“不吃。不吃。”
阿诗也就真的不理他了,独自闷着头吃早餐。
父亲见她貌似真的像是在生气那般,总会时不时地凑过去看看。当阿诗接触到父亲靠拢的目光时,便会将头往另外一个方面转过。几次之后,阿光才慢慢地伸出手,将粥与鸡蛋端到自己的面前,也不说话,带着一股任性与不甘闷声吃了起来。
这样子的父亲,莫名的触动在她的心间潺潺而来。父母与子女之间的身份总是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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