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尤其,她不用再受制于徐瑜兮。或许,待她那日成为了佳澜的当红花旦,还可寄希望与郑萍,让她代为自己出面,解除自己与徐氏与盛世免费代言五年的合约。
安怡想的很全面,也想的很美好,以至于面对郑萍所提出的分成不均以及高额违约金的条款都没有来得及细致地去看上一看,就这么在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而钱导只是带着一脸笑意的看着,藏了许多,安怡不想去深究。可等她想要去深究时,才发现自己当初的选择是多么的幼稚与荒唐。
她不知道徐瑜兮为她铺下的是一条通途,而她没能成为聪明的蛇,倒是成为了愚昧的农夫,将自己的信任给错了人,将原本可以不必遭受的一切,又亲自的拉回到了自己的生活之中。
徐瑜兮得知安怡签在了佳澜,只是冷冷地一笑,对着华灿道出:“看来这人有时候还真有些不识好歹。”
华灿还真不好评价这句话,徐瑜兮是好是坏应是相对而论的。如果对象是阿诗,那定然是好的;如果对象说安怡,这好坏应该不好界定。如果是好,又岂会让安怡签下长达五年的免费代言的合约?要知道,若是安怡大火,她五年的代言费以后代言之后所能为两家公司带来的蝴蝶效应可是徐氏投进剧组资金的数倍。
为了表现自己对于安怡的那份重视,在安怡与佳澜签约不久,郑萍便为她接下了一份代言,代言费不高,可也不低。当她看着电视画面上神采飞扬的自己,那是极光打在身上的耀眼,最高之处,于她已是触手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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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的腿伤在趋于稳定,只是下床行走还需时日,而因为年龄的缘故,这复建亦是无法进行,这住院的时长又将延长。阿诗没有忘记楚辞的建议,可每次看见大家又实在不好开口。毕竟,有关经济能力的话题,于成年人来说,多少是有些敏感的。
这段时间以来,她听见大家谈论这一家人的生活开支,总是不免生出几分入不敷出的感叹,连带着还会抱怨一两句生活的不平,也会偶尔畅想一下自己那日天降横财的喜悦。
听着,听着,她自己也会生出几分笑意来。在这些疲累的字眼之中,感知生活的沧桑,又在大家的幻想之中,感受一份不切实际的曼妙。她觉得这就是她当年所走过的每一步路,在困境之中遥望花开的美好,以此来激励自己的奋力前行。
阿诗的无法启口,在于担心这样的想法会招来他人的多想。人心复杂而敏感,当一个人的能力不及你时,你在物质上的所有表现,都将可能成为刺痛他的利刃。
某日,他们其中因为端茶水不小心,将茶泽泼在了阿诗的包上,那惊慌所措的样子,让阿诗看见了曾经的自己。尽管她表现自己并不介意,可还是连连接到来自对方的歉意,倒让阿诗在心底生出了几分罪意来。如此,她更是不好提起。
好在,楚辞自那日提过之后,也没有再追问她。只是每次面对阿诗要与宋子衿一起守夜照顾院长时,尽管楚辞故作大方,将自己的介意压制,懂事的将理解包容贯彻,可她还是能清晰的察觉。而且自己在夜间的休息不好,也会带出第二日的疲倦,有失正常的工作效率。
面对阿诗顾及他人自尊的想法,楚辞很想孩子气与她辩论几句。可每每话还未出口,便窥见了也曾如他们一样窘迫的楚辞,对于维护自我那份尊严的决心。这么一想,对他们生出了感同身受的理解来。但是,阿诗疲惫的面容,加之宋子衿的身影,无法在他的脑中挥去,这请护工的想法自然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