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说了我怕阿诗会爱我无法自拔。”
施诗被逗笑了。
“不过,虽然不能说,但可以有行动。”
施诗知道自己又被打趣了。电梯到了,她直接推开楚辞,也不再管他,直接走进屋内,关上了房内,还拉着门把手,要将楚辞赶回自己家去。
楚辞站在门外,纵容着施诗难得的取闹:“三三,当真不让我进去?”
“不让。”
楚辞点点头,放开门把手,往自家而去。施诗好奇他如此听话,可也没有多想,甚至忘记了要将自己买的领带送给他,洗漱完钻进了被窝。
只是,以往躺上床能安然入睡的状态被楚辞这些时日的入侵已然打破。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将房间内的灯光时开时关。
失眠了!
是失眠了!
她的脑中全是有关楚辞的询问。亦如他此时在家中干什么?有无入睡?甚至拿过手机,想要打电话给他问一问。可想起他今晚在电梯里面的嚣张,又赌气似的放弃了这个想法。
她起床,套上羽绒服,想着也睡不着。不如去书房看会书,找一找睡仙子,来为自己送一场舒心的睡眠。
可当她刚走出房间,打开客厅的灯,便看见了坐在沙发上,手撑着下颚,盯着自己一脸笑意的楚辞,圆融了她今夜不圆融的梦境。
“阿诗,我已经进来十多分钟。可你完全没有发觉家中有人进来。看来,你的防范心确实有待加强。当然,有我在,定然会护你周全。只是,我难免有出差的时候,或者你出差的时候,我会很不放心让你独自一人。”
施诗很想反驳,全是因为他而扰乱了自己日常的平静,让她对周围的环境失察。可他话语之中所升起来得疼惜与关爱,就这么让她想要卸下自己背负了多年的壳,生出来犯懒心思,想要做一做被人保护的女子。
她带了几分笑,又带了几层泪,走过去拉着楚辞往卧室而去。果然,睡得舒心又踏实。
这晚以后,但凡楚辞出差在外,总会劝说施诗去徐瑜兮家中住。若她不去,便会每日叮嘱她在门口放一双他的鞋子,或者在阳台上挂一件自己的衣裳。
若是遇见施诗出差,自己便会跟着去,挑选好施诗所住的酒店,与酒店经理再三确认酒店的安保措施是否完善,对于客人的保护是否面面俱到。
如此小心翼翼的对待有关她的一切,源于他的职业,见过了生活中太多悲剧与伤害的发生,自然也害怕有日会落在施诗的身上。
有次,他将施诗送到某城市的星级酒店的套房里,尽管安全问题已经不用担心。可他仍不放心离去,久久徘徊在房间内:“阿诗,要不我改行当你的私人助理如何?”
这话,往施诗的心里添了许多暖,又不免觉得他有些紧张过度:“楚辞,我没那么弱。”
“嗯,打架是挺厉害的。”毕竟,他曾亲眼所见施诗将宋子衿揍得面目全非。
这梗,被他记了一辈子,若是有人说他怕老婆,太宠施诗,他便会搬出这么一条理由:“没办法。我怕被家暴。”
他自是不怕被人笑话,可这为看似柔弱的施诗树立起了彪悍的形象来。以至于在往后的时间里面,所有应酬酒宴,只要楚辞提及施诗,大家便会自觉的放下手中想要敬向他的酒,给他一份畅快的用餐环境。
施诗向他抱怨:“楚辞,我都成悍妇了。”
“多好。你看,如今女人都不敢靠近我身边了。”
“楚辞。”
“好了,乖,带你去买花。”
这,她要怎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