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夏只觉得耳鸣,所有的声音都处在一种她无法感知的缥缈之中。
陆怀瑾唤了她一声,见她没有反应,也未做过多的停留,便上车与徐瑜兮一起离开了。
三人在国外相处的一年多时间,陆夏从最初对楚辞的不喜,渐渐转变为喜欢,将他最初停留在她心间上的孤僻冷傲转变成了她无法言说的魅力。
陆夏的青春是活跃而多姿的,与朋友他们会谈论课业,但也会谈论时下潮流囊括的所有东西。渐渐地,当身边的友人再提及言情剧里面的男主角时,她的脑中会将楚辞的身影缓缓浮现,眉宇间勾勒出了如细波荡漾的笑意。
她喜欢站在不远处,看着楚辞无情的拒绝其他女子,恍若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她如同陆怀瑾一样,认为楚辞不会被任何一位女子所俘虏,他是那般的孤傲,想要谋取楚辞的感情,无疑于冰山融化的漫长与艰难。
车子发动机的声音渐行渐远,她一点点的收回思绪,陆怀瑾的话语在耳边回荡。可仍旧无法相信,掏出电话想要再一次确认:“楚辞他知道爱情长什么样子吗?”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脱口而出这样一句话?更不知道这句话到底是安慰了自己?还是玩笑了自己?
显然,这话被徐瑜兮听见了,自然也知道了陆夏刚才对陆怀瑾所言是何事了。
陆怀瑾看了她一眼,直言:“陆夏,楚辞向来严谨慎重。你觉得你这样的质疑,有意义吗?”
陆夏挂了电话,步履沉重的往家走去,母亲的话语被她直接过滤,落在脚下,关在了房门之外。
“小陆,阿诗于我是家人。”这是陆怀瑾挂断陆夏电话之后,在他们到家之前,徐瑜兮启口的唯一一句话。这话的分量很重,那是在表明自己会坚定捍卫施诗所有的决心与信念。
*
施诗过生活,很少展望四季轮回,她只会跟着一日之晨或日落黄昏计算。
2018年阳历的第一个周末,施诗携着楚辞在疗养院伴着一场兵荒马乱后的静然,悄声声的过去了。
施婷精神恢复的不错,虽然面对大家多少还有些恍惚。而阿光却比先前显得活跃多了,两日来,以往总是待在施婷身边的他,总是在施诗身边游走。似乎,只要看见施诗与楚辞单独待在一块时,他总会像个小孩子那般,跑过来搞搞破坏。
他直接拉起施诗的手,让她陪自己在周边走走,还不忘吩咐楚辞留下来照顾好施婷。
这刻,他坐在施婷的身边,望着自己眼前那蹒跚而行的身影,那牵着施诗宽厚沧桑的手掌,他感知到了那份自己生命之中欠缺的父爱,一股热流在瞬间袭击了他。
吃饭期间,施诗准备给二老剥虾,可她刚刚拿起的虾,被阿光直接夺了去,递给楚辞:“剥虾。”
阿光这样的行为,两人不觉好笑,楚辞乖乖接过虾,将满满地一大盘白水煮虾剥好。而似乎只要楚辞在,以前施诗所要做的事情,都被阿光吩咐了楚辞去。
施诗觉得不好:“爸,楚辞身上还有伤?”
阿光不以为然,脸上是没有听懂施诗话语的傻笑,仿佛他对于楚辞的所有行为都只是一种玩味似的捉弄。
晚上,楚辞正当弯身要给二老洗脚时,却被施诗阻止:“我来,你伤还没有好。”
他坚持:“没事。”
施诗见他忙了一天了,有些心疼。可当她刚蹲下身去,阿光便将自己的脚抬了起来,看着楚辞:“他洗。他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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