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15岁离开陆家,18年的时间,他回陆家的时间是屈指可数。求学那几年,每年归来因为母亲还住陆家的缘故,总会回去看看。后来,学成归来,将母亲从陆家接出,便没在回去过。
那里,给过他温馨与浓浓的爱意,但更多的是伤害。每次回去,都是两种情感在心底的交织,对父亲的怀念,对陆家人的不喜,在滴滴点点的将他撕扯。后来,他去到了父亲的墓地对他进行思念,陆家就成为了他世界里面去过,却努力让自己淡忘的某个地点而已。
见他长久的不回陆家看看,沈雅君还曾责备他不懂事。
他不说话,只是以沉默回应母亲的责备。他不愿因此事,与她发生争吵,那会在沈雅君的心上撕开一道口子。
陆家,于母亲来说,是一生都无法忘怀的地方,只因她与父亲在这里结合,在这里有过太多快乐而温情的片段。
后来,与徐瑜兮在一起时,沈雅君还问他:“打算什么时候带徐瑜兮回陆家?”
在她看来,陆怀瑾始终都是陆家的子孙。结婚这事,不回去正式告知陆家人,于情于理不合。
“妈,这些年你心底对于陆家一点埋怨都没有吗?”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直白的就此事询问沈雅君。
她愣住了。
这个问题她从来没有想过。埋怨?或者不埋怨?对于丈夫逝去的愧疚,以及对于丈夫的怀念,还有便是对于儿子在外的担忧,将她的情感如数填满。以至于空不出来其他的方位,来让其他情绪入住。
数年来,她常住陆家,与外界断绝了来往。无事可做的时候,便是坐在房间里面,回想以往快乐的一家三口,或者就这么痴痴的望着天空,奢望某日能从中瞧见丈夫的音容。
答案是陆怀瑾从母亲的眉宇间瞧出来的。他想,他这辈子都学不会母亲的那份忍耐与谦卑,更学不会她那份所谓的大度与宽仁。在他看来,这带了几分蠢的姿态。
那日从华法寺回来之后,他一直在思索何时带徐瑜兮回陆家。他不担心徐瑜兮会被陆家人为难,这是源于她自身的那份强势与自傲,只会为她带来陆家人的奉承。可就是这样一副嘴脸,因为见过太多年,不愿徐瑜兮再去承受这样一场违心的应酬。大家说着冠冕堂皇的玩笑话,各自在心底盘算着。这样的交际在商场她已承受的够多。
家,不应该是如此,它不应讲利益,不讲算计。
家,应是一幅温情满满的舒心画。
徐瑜兮曾在商场上与陆怀成有过几次交手,每次都不算愉快。甚至在某些场合上,已婚的陆怀成还明里暗里的对她表示出了某种非分之想。
她没有任何忌讳,也不怕大家会私下如何议论纷纷。在一场众人瞩目的宴会之上,就这么冷言冷语的掐断了他的痴心妄想:“陆总,想泡我徐瑜兮,你是不是有些太看得起自己了?”
陆怀成当场有些下不来台。谁不知道徐瑜兮对自己不喜欢的人和事,向来不留情面。
“徐总说笑了。我不过只是想和徐总交个朋友?”
“交朋友?见过有交朋友,三天两头送玫瑰花,甚至还约着去情侣餐厅吃饭的吗?陆怀成,我徐瑜兮的眼界一向很高。而你,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自己的所作所为被徐...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