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叫施诗。你叫什么名字?”这年的施诗心里有伤,会疼。可对于身边的朋友也有欣欣向阳的笑容。
宋子衿站在福利院的旧址上,顺着阳光斑驳的光阴,将自己在福利院收获的第一份友好清晰而又深刻的从记忆的缝隙之中拽了出来。
用拽一字,他觉得是合适的。
这段记忆,似乎留念的只有他一人,而施诗对于此,是不想做提及的冷漠。就如同,他如今那般急切努力的想要融进施诗的生活之中,将两人之间的裂缝填平修复。
掏出手机对焦当下的颓垣,妄想手中小小的镜头,它能变成一架时光穿梭机,带着他穿越到那年那刻,去嘲讽自己的懦弱,拥抱施诗的无助。
他只是在寻找设计灵感的漫步途中,无意之中走到了这里。这座院内的欢笑声,被高高凌乱的杂草所覆盖。而施诗欢笑容颜早已变成了光圈之中的一处可望不可触的幻影。
对于过往,宋子衿是带着几分逃避的心态在去回味。有关他自己的部分,他总是会选择视而不见,而有关施诗的部分,总是反复嚼咬,来慰问自己生活之中那份不被他人所感知的孤寂。
“这个给你吃。”
“这个给你玩。”
“其实,我原本有个哥哥,他对我很好。可惜,他现在不在了。”说这话时,施诗眼中的笑容被蒙上一层碎裂了的光。可未到一分钟,她看着宋子衿的眉宇之间,是将生活尘埃过滤之后的清澈:“你当我哥哥,好不好?”
宋子衿未答,他只是用难以解的死寂望着他们面前那一群嘻嘻哈哈的同伴。
他们两人都是被这群同伴隔绝成了另外一个世界。不同的是,施诗是出于被动式的被隔绝,而宋子衿是出于主动式的被隔绝。
曾经他孤僻的性格成为了施诗抓住欢乐的最后一根稻草,满心欢喜的接他走进自己的生活,以一份孩子的纯粹倾吐自己的所有,可未曾想也正是因为这样一份推心置腹,让她失去了对于交友的那份信念。
宋子衿站在锈迹斑斑的大门前,望着里面的一切,脚步失去了往前探索的欲望。他不敢推开这扇大门,就如同他无法面对曾经的胆小。如果说他找寻施诗是为了一份弥补,不如说是为了将曾经的自己修缮。
徐翔见宋子衿久久停在原地,走上前去:“宋先生。”
宋子衿回过神来,双眸之中闪现的不是愧疚,那是一种难以言说的不甘。
对于福利院的岁月,宋子衿曾给予的定义是快乐而幸福的。可随着自身成就的提高,所享受到的赞叹声越来越多,这段岁月渐渐变成了他心底的幽暗面,日日以它噬心的魔力折磨于他。
不知从何时开始,宋子衿对于生活与工作,开始信奉完美二字。他无法容忍自己的生活出现瑕疵,不管是在工作中,还是生活中。这或许也是他事业能有此成就的原因。然而,过犹不及。这份对于完美理念的追求,让他对过往渐生出了厌恶。因为,他无法接受曾经的自己。
“宋先生。”徐翔又唤了一声。
宋子衿转身,步伐加快了些,带着一种誓要与16岁以前的宋子衿决绝的果敢:“以后别再来这儿了。”
徐翔不懂,可也未问。
*
自施诗将版权卖给楚辞之后,她与阿莱之间产生了一种微妙的化学反应。
这,目前不好说。
她是在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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