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宋子衿在国外几年,交往女朋友不止一两个,而且每任女朋友的任期都不会太长。他与她们之间更像是一场游戏,仿若他肆意挥霍手中的钱财为自己换来的一场欢乐的服务那般。他享受在这当中自己心底的那份虚荣与自尊得到奉承的极大满足感。
如果了解他的生活,就没有权利去责怪他内心那带着扭曲色彩的那份自强。小时候,父亲重病离世,母亲无法肩负起家庭以及抚养他的重担,便狠心的将他扔在了福利院门口,随后潇洒离去。
尽管三年后,母亲带着对于当年行为的愧疚又将他从福利院接回了自己身边。可是,他也仅仅只是回到了母亲身边而已。他无法融进母亲的新家庭,而母亲的心思也从未放在他身上过,似乎只要他不被饿死。于他,她便尽到了做母亲的责任,至于他成长道路上的所取得成绩与面临的困境,她自是无瑕关心。
直到,他在事业上的成功,终于为他换来了母亲的注视。那不是受宠若惊的感觉,而是一种如同她给予别人剩下之后的那一点点残光。可是,他太渴望这样的目光,虽然他们都不真诚,带了各自的功利。他从小未被人肯定过,急切想要用自己如今的辉煌来弥补小时候所缺失的一切。当然,也想去修正自己年少时所犯下的过错。这样的做法,与母亲当年的做法,如出一辙。
饭桌上大家的谈话声渐渐在他耳边失了功效,他似乎又回到了母亲的家庭之中,不管多么盛大的狂欢,似乎总有一席清净之地因他而保留。那是他们将他拒之欢聚之外的一道阀门。他无法打开,也没人察觉到他的存在。
“宋先生,宋先生。”不知是谁的两声呼唤,将他从自己的思绪之中调转回来。
见他出神,坐在他对面的徐瑜兮,对着他举了举自己手中的酒杯:“宋先生,是饭菜不合胃口?还是人不舒服?”
他端起自己面前的酒,回应徐瑜兮:“没有。饭菜很好,酒也不错。”
陆怀瑾言:“他们家的红酒都是国外进口。如果宋先生喜欢,待会走时可以带上几瓶。”
徐瑜兮询问:“宋先生很爱喝红酒吗?”
“偶尔,喝的也不多。”
徐瑜兮放下手中的酒杯:“说起酒,我倒想起阿诗曾写过有关酒文化的随笔,她分析了世界各地的酒文化,里面涉及了酒的种类、各自的酿造方法、以及它们的口感等等。”
邢总自是爱酒之人,这话勾起了他对这篇文章的兴趣:“徐总,可否就这位阿诗老师的文章谈谈其中一二?”
徐瑜兮笑言:“邢总,你这就有些为难我了。您老是知道的,我爷爷常说我不爱看书学习。”这话,是在自谦。
邢总笑声爽朗:“你这小女子。等我下次见到徐弘年,定要好好说说你。”
对于邢总,徐瑜兮是尊敬的,不然也不会亲自前去邀请:“邢总,我可在这里代我爷爷约下您老的时间了。等下次他回来,我一定亲自上门接您前去徐家作客。”
“好说。好说。”
施诗的这篇文章是以长文的方式,发布在自己的微博上的,在场如果有看微博习惯的人,应该都是看过的。这篇文章出来,被施诗的书迷大量转载,里面有对于酒的解析,又在悄无声息之间将它融进了生活哲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