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徐瑜兮相约在完成课后作业。周末假期的时光,两人也会约上一小聚。无疑,在笼络施诗这条路上,徐瑜兮无比成功。以至于,当徐瑜兮面临生命危险时,施诗便直接挡在了她的身后,俨然忘记了自己的双亲,置自身的性命于不顾。
徐瑜兮的骄傲,未曾有过收敛的迹象。不管是自身的能力,还是家庭环境,都在浓郁她的这份骄傲,甚至有几次她有些忘乎所以的将这份傲娇演变成了目中无人。
一个人在山巅站的久了,总会惹来他人的不喜,严重的还会有过激行为。
在那两三年间,周边的学校似乎都知道三中有一名叫徐瑜兮的学生,至于性别,男女皆在传。女生谈之,是溢出屏的仰慕;男生谈之,那是浓缩在密封罐里面的高强气压,随时都有着爆裂的危险。
当艳阳高照步入****之前,总会夹杂着几道闪电与闷雷。
高二那年,徐瑜兮刚出校门,就被外校的几名男子拦住来去路。这个年龄,有些讨伐是不需要所谓的情仇纠葛。年轻,心底有着一股不服他人心气的人自是不在少数。
尽管徐瑜兮练过跆拳道,可面对以少胜多的局面,还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们来势汹汹,几轮下来,她早已失了所向披靡的战斗力。何况,她终究只是一名女子,与男子在一场力量得角逐之中,多少占了几分劣势。
若眼下这几名男子有一丁点君子的风范,徐瑜兮也不至于渐渐失了反抗的斗力。他们前后夹击,将一场战斗拉至了对于自己绝对有利的位置。甚至,其中一名染着红色头发的男生,直接捡起地上的一块砖头,想要趁着徐瑜兮不注意对准起后脑直接拍下去。
“徐瑜兮。”施诗的拥抱,连同她的声音一起奔赴到了徐瑜兮身边。
可还未等徐瑜兮回过身来,施诗便顺势倒地,血从头上缓慢渗出。施诗的倒下,吓呆了在场的所有人。前一秒还气焰嚣张的几名男同学在瞬间如同被风雪冻住了的雪人,连呼吸都变成了小心翼翼的行为。
相对于其他几位的呆立,徐瑜兮还算是没有乱了阵脚。她蹲下去,抱起施诗,温热的血顺着她的指缝滴落在地上:“阿诗,阿诗。”
施诗看着徐瑜兮,仍旧如常的笑着:“徐兮,如果我死了,记得时常代我去看看我父母。”
“阿诗,阿诗,我马上送你去医院。”徐瑜兮想要抱起施诗,却发现自己全身已没有了力气。此时也没有时间与心思去探讨,这是源于一场武斗,还是因为被受伤昏迷的施诗所吓住了。
她抬起头,看着几位男同学,大吼道:“打120。”
这一吼,让他们如梦方醒,直接拔腿便跑。最后,还是在路人的帮助之下,徐瑜兮将施诗送进了医院。好在,男同学下手并不狠,也失了锁住命门的准,才让施诗侥幸逃过一劫。至于为何会昏迷,只因自身营养不良,加上劳累所致。
既然并无大碍,施诗第二日便想出院,奈何徐瑜兮不准,硬生生的将施诗困住在医院半个多月。
半个多月以来,徐瑜兮每日亲自送餐,每日将老师所讲的知识点不露掉任何细枝末节的给她复述并且加以讲解。
施诗对徐瑜兮开着玩笑:“我这也算是因祸得福。”
“嗯?”
“实不相瞒,这半月以来,是我从小到大,过的最恰意的日子。”如果生活里面没有负重前行,谁又会将受伤住院当成一种享受与恣意?
那天,施诗不曾看见背对着自己的徐瑜兮落了泪。这位被父母责骂都不曾哭泣的女子,却因为这样一句平淡无奇话而拨动了心底最柔软的那根弦。
从这以后,徐瑜兮收敛的脾性,将以往的服饰全部清空处理,甚至乖乖留起了长发,俨然与施诗,成为了一对情感甚笃的姐妹。
她们是学校的一道风景,一位就似恬静如画的春,一位就似热情似火的夏,两者相互糅合提取,将一段感情从青涩写出了秋的深邃与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