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辛想起来,可他大手掐着她腰肢不让她起,另只手抚过她眼角,问:“怎么哭了?”
敖辛埋着头道:“没事。”
苏昀不置可否。她知道是蒙混不过去的,便倚在他怀中,头靠在他肩上,喃喃道,“就是今日千古也要打楼大哥和嫂嫂戴的那种红绳金珠,她要刻的是赵长乐的生辰,我就觉得难受。”
她道:“我不指望她忘了长乐,但是我想她过得好些。”
苏昀手臂拥着她,在她耳边低沉道:“想她过得好些给她安排上就是,哭什么。”
敖辛吸了吸鼻子道:“她也答应让我帮她物色一个很好儿郎了,她想要长得好看的,为人赤诚的,我想帮她挑个最好的最能疼她的。”
苏昀道:“这有何难,今年武选将近尾声,前五十甲都是佼佼者,任她随便挑随便选。今年武选不成,明后年文试,状元榜眼探花进士也随她选。”
敖辛闻言,忙从他肩上抬起头来,眼神水亮地看着他道:“二哥说得极对,我竟差点忘了这茬儿了。现在就可以给她选了呀。武选结束了么,已经定下名次了?”
苏昀道:“前五十甲定下了,还有最后两场殿试,比定最后名次。”
敖辛便抓着苏昀袖角,问道:“那日我能带上千古她们去看看么?”
苏昀垂眸看着她的脸,道:“现在不难受了?”
敖辛笑眼里倒映着他的模样,双手抱着他腰,忽然往他唇角亲了一下,道:“不难受了。”
苏昀很是受用,敖辛见他嘴角若有若无地上挑了挑,她想看他笑,便鬼使神差地又往他唇角亲去。
苏昀低头看她。
敖辛道:“你方才就要笑了的,怎的又没笑。”
苏昀道:“或许是你亲得不够。”
敖辛果真又往他下巴亲去,蜻蜓点水一般,又似小鸡啄米似的,啄得他发痒。
后来终于如愿见得他嘴角的弧度上扬时,她已经被放倒在贵妃榻上。
她眸里漾开浅浅的光,顷刻被他俯身下来全部挡完。
他吻得她有些喘不过气,但她却情难自禁丨地沉溺在他的气息里,伸了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有些软颤地回应他。
后来他不得不停下,俯头在她颈边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却是没再继续了。
她气色又好了两分,身姿依然轻盈,比之前的瘦弱之态好转太多,但是在他看来还不够。
苏昀在她颈边嗅着,气息灼热道:“还得再养养。”
敖辛抱着他的头,被他呼吸烫得更是浑身提不起一丝力气。
楼千古的金珠红绳做好了送来,她自己系在了脚踝上,提着裙角,转了两圈,越看越满意,问敖辛和姜氏道:“怎么样,好看不好看?”
两人皆是点头:“好看好看。”
楼千古坐下,抬起脚脖子扭来扭去,不由赞叹道:“这宫里的手艺就是比外边的好。”
阿梨发现了干娘和姨都戴着这样的红绳珠子,也异常想要。
楼千古笑嘻嘻道:“这红绳是牵姻缘的,珠子上得刻自己喜欢的人的名字,你想刻谁呀?”
阿梨道:“我想刻爹爹。”
千古道:“那不行,你爹是你娘的,你娘也是你爹的。”
阿梨挺了挺小胸脯:“那,那我刻我哥哥。”
楼千古又笑:“也不行,哥哥是嫂嫂的。等你长大以后有想要与之在一起的人,才能刻。”
阿梨虽然眼馋,但很快她就被另一件事给转移了注意力。
听说宫里要比武了,很多厉害的人都要凑在一起打架的,然后要选出最厉害的那个。
阿梨好这口儿,十分兴奋,听说娘她们也要去,就问她爹她能不能一起去看看。
苏昀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答复:“不能。”
为此这两天阿梨磨人得紧,她爹一回来,她就使出浑身解数去缠着。
苏昀走哪里,基本身后就有条小尾巴跟哪里,还软巴巴地道:“爹爹,你让我去呀。”
见爹爹还不松口,她就黏上去抱爹爹的腿,爹爹走哪里她就挂在他长腿上跟着挪哪里。
后来苏昀要去厕房,低头看了一眼腿上挂着的玩意儿,道:“是你自己下来,还是我一脚把你踢下来?”
阿梨道:“爹爹你答应我我就下来啊。”
苏昀道:“那就是要我把你踢下来了。”
说着他便准备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