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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亦用木勺取了药,匀在手指上,仰头看着他,伸指往他嘴角靠近时,他下意识地往后躲了躲。
姜氏的手指探在了半空中。
楼千吟道:“无需你帮忙,你拿铜镜来。”
姜氏神色认真而诚恳,道:“以往侯爷不都让我帮忙的么,生活伙伴理应相互帮助扶持。”
她说得没毛病,可楼千吟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不对,当姜氏的手指抚上他唇角的时候,他微微顿了顿,但没再躲了。
不然显得他多心虚似的。
她手指温柔,他垂眸就见得她眼里有灯火掩映的流光。
姜氏反反复复用手指往木勺上匀药膏,然后轻轻地给他涂抹,怕他疼还轻轻给他吹气。
楼千吟不再看她的眼睛,但必须得理直气壮道:“这都是你弄出来的,你理应负责到底。”
他想,真要是只虫子爬他的嘴倒好了,看他不当场给它拧成两半。
可恨的是,面前这货又不是条虫子。
姜氏柔声道:“我负责的,要负责的。”顿了顿又将心疼以惭愧作掩饰,道,“侯爷好心拉我一把,我却将侯爷撞成这样,着实是我不对。”
等抹完了药,姜氏将药瓶收了起来,她并不知道楼千吟舌头还破了,但楼千吟也不可能让伸舌头让她上药便只字不提。
不一会儿,楼千吟嘴唇上凉津津的确实能缓解不少,不由看了看她又颐指气使道:“一会儿将案上的药油拿去揉揉你那额头,青一块紫一块的难看死了。”
姜氏缩了缩脖子应道:“哦。”
她瞅见他的书案上还真有一只药瓶,打开闻了闻,里面果真是药油,便问:“这是侯爷从太医院带回来的吗?”
楼千吟继续看书,不想搭理她,道:“别烦我。”
姜氏端的眉眼生笑,道:“我知道了。”她转头去妆台前坐下准备给自己抹药,又道,“其实侯爷不用麻烦的,房里药箱也有跌打药油,我白天就是抹的那个。”
但是他还是亲自给她捎了药回来,却没顾着给他自己捎。
楼千吟闻言就皱起眉头,道:“那跌打药是抹别处的,脸上用的药能随便抹吗?虽然你这张脸也不是太好看,但若是对脸有刺激,你还想不想要脸了?”
姜氏只是笑。
楼千吟抬头瞥见她,沉着脸道:“你还好意思笑。”
姜氏连忙道:“侯爷别生气,我下次不敢了。”
楼千吟提醒道:“搓热了好好揉,不要弄进眼睛里。”
姜氏应了一声,便仔细地倒了些在手心里搓热,再覆上自己的额头。
可是才没一会儿,楼千吟便看见姜氏唏嘘着起身跑去找巾子擦眼睛
他放下手里的药籍便跟着起身,语气不善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能指望你点什么好?”
虽然这药油对皮肤没什么刺激,但对眼睛仍是有一定的刺激感。
姜氏用巾子擦根本不顶用,双眼红通通的眼泪直流,眼前更像被蒙了一层纱一般看不真切,道:“它要往下流,我只是伸手去拦了两下,拦着拦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