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的名声,今日过后,三小姐可对外宣称是我始乱终弃,不值得三小姐托付终身。”
敖辛低低地问:“他威胁你什么了?你告诉我他威胁你什么了。”
沈长青静默良久,艰难地开口道:“他并未威胁我任何,他只是让我做了选择。”
“他让你做什么选择?”
沈长青悲痛道:“是选你,还是选我母亲。他可以找人治好我的母亲。”
敖辛无话可说。
一个是才认识不久的未过门的未婚妻,一个是生他养他的母亲,该怎么选,他怎么会不知轻重呢。
敖辛起身,不悲也不喜,缓缓转身往花厅外走去,道:“这件事本是我拖累了你,既然如此,那这门婚事就此作废,你回去吧。你我相识,原是因你母亲病重你上山采药,而今也因你母亲的病况而结束。”
“对不起。”
“你有心帮我,只不过因为一些状况而无法再帮我罢了,没有什么对不起。”
敖辛站在花厅外的小径上,抬起头,看着敖阙正从前院回家来。
身后是沈长青,身前是敖阙,敖辛突然不知,自己该往何处去。
她只是站在原地,似很近,又似很远地看着敖阙。
敖阙没有对沈长青发难,知道他来退婚,让他把庚帖留下,就打发他离开。
敖阙手里拿着当初合八字、定亲事的庚帖,站在敖辛面前随手打开来看,道:“这门婚事退了就退了,也没什么,本就门不当户不对的。”
敖辛仰头望着他,忽然道:“敖阙,你其实是怕我讨厌你、憎恨你的吧。”
那天在她房里,杀伐凛冽的这个男人,嘴上说着无所谓,其实心里是在乎的。
她若真的讨厌他、憎恨他了,那这辈子都没可能会爱他了。
所以敖阙没有伤害沈长青,也没有杀他,而是采取用这种迂回的方式,逼他主动退了这门亲事。
敖阙把手里的庚帖合上,当着敖辛的面亲手撕了,道:“我想了一下,让你做个寡妇,你还得与别的男人担个夫妻之名,这样让我很不爽。往后不论你想嫁给谁,也得要看看别人敢不敢娶。最好普天之下,无人再想要娶你,如此才顺了我的心。”
敖辛被退婚一事,正如她定亲一事一样,很快又在城里流传开来。
潮起潮落,来得快,也去得快。
只是究竟她为何被退婚,无人得知,一时间成为城里人所谈论的最热门的话题。
大家本就觉得,敖家三小姐与一个穷书生定亲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现如今更是被穷书生给退婚就更不可思议了。
说来说去,被退婚这种事,最终不好的话头总归是会落在女方这一边。
比如此时,临街的这一家茶楼里,一些茶客正在楼上品茶,温月初送了点心过去时,听他们说起此事,都笑而不语。
茶客见状,笑问:“老板娘对此还有一番见解不成?”
温月初温婉笑道:“见解说不上,不过都是女人,了解一二罢了。”
“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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