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能做的,就是看电视聊天贴对联了。
果红说:“我们贴对联吧,早晚少不了,早贴了早吃年夜饭,然后我们就去放炮仗。”
在果红的记忆里,这似乎已经是很久没有的事了。自从果红嫁给于步然,果红就不再是属于这个家里的人了;直到现在,果红才转回来,重温旧时的梦。
两个人把家里都贴满,最后才来到了大门前。之所以蒋新萍愿意住在这里,也是因为觉得这里就像自己的老家,一切照旧,连房子也是平房。
其实大门早已经不是木门了,而是铁大门;原来是清一色的木门,但现在木门已经几乎看不到了,特别是城郊。
贴完,果锐往后退了几步,然后满意的对果红说:“行了姐姐,对联已经贴完了,咱们再回家聊天。”
果红也往后退了退,看到对联板板整整,让人感觉焕然一新,于是也就说:“嗯,不错,咱们回家吧。”
“果红,原来你回家了?”突然一个声音说道;来人是一个邻居,因为果红不出门,邻居竟然不知道果红已经回家。
“回来了大伯,祝您老过年好。”过年就要说过年的话,路上的人虽然已经不多,但喜气洋洋的气氛四处洋溢。
就是一个形式,打招呼而已,然后往家里走,因为没有人在这时候串门的。走出几步,邻居忽然回头说:“果红,你要注意,那家伙不是好东西,要躲得远远地。”
那家伙,自然就是于步然;果红突然觉得恶心,这时候说这个人,这不是在恶心自己吗?果红不愿想起那家伙!
年夜饭的时候,果锐终于说出关键的话题:“姐姐,这段时间你到底干什么了?我和妈妈都很担心。”
别人不能告诉,他们总可以吧?这是很正常的问话,果红也不应该拒绝果锐的问话。
“唉,不要说这件事行不行?要是想告诉你们,我不就早说了?你就是不如爸爸沉得住气,从来也不逼问我。”
果润江在的时候,只要果红不说,果润江就从来也不问。果红问爸爸:“你为什么不问我?”果润江就回答:“你不愿意说的,自然是不想说的,我凭什么强迫你?”
爸爸这是对自己的尊重,果红深深感觉。果锐笑着说:“我不是爸爸,当然就不会和爸爸一样。”
果红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被揪了起来,莫名其妙的难受。果红再也吃不下去,于是就放下筷子说:“我不吃了,你们慢慢吃。”
果锐觉得是自己的话让姐姐不高兴,低下了头对果红说:“对不起姐姐,我本来希望你要想开些,但不小心又说错了。”
鞭炮声已经此起彼伏,延绵不断;看看外面,已经进入除夕夜。果红说:“这不关你的事,是我突然心烦。”
果红站起来就往外走,蒋新萍看着果红,终于开口说话:“闺女,你要出去吗?还是等果锐吃完陪你出去吧。”
吃完饭出去看别人放鞭炮,是小时候的习惯;果红说:“不用,我就是在院子里走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