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雍瞥他一眼,“多此一举。”
赵胤不说话,亲自帮她净了手,又仔仔经细擦拭干净,说得理所当然。
“确实多此一举。你我同为一体,若有一人染疫,另一个再怎样也是跑不掉的。既是结果一样,何必拘着自己,连亲热都小心翼翼。”
时雍哭笑不得。
“若人人都像侯爷这么想,防疫章程就成废纸一张了。依我看,最该惩罚的人,就是你。乱来!”
“何为乱来?你我夫妻,这是天经地义。”
赵胤冷哼,在她掌心轻轻一拍。
“这巴掌,以振夫纲。”
时雍挑眉,“你打我?”
“”
“手又白洗了,你讨不讨厌。”
时雍又是无奈又是埋怨,不停拿大眼珠子瞪他。赵胤却是不动,站着看了她片刻,眼睛里仿佛要勾缠出涟漪来。
好半晌,他才抬头,在时雍脑袋上揉了揉。
“医档别看太晚。我还有事,走了。”
有事?
时雍望一眼窗外,夜色幽深,更敲三下。
“都这个点儿,你还要去哪里?”
赵胤道:“隔壁。”
时雍皱了皱眉,哦一声,知道他有他的事情,也就没有再多问,伸个懒腰,带着心满意足的哈欠,转过身子,准备和衣躺床上看医档。不料,赵胤的声音却突然从背后传来。
“辛二从庆寿寺过来,我去见见。”
庆寿寺?
时雍怔了怔,回头看着他。
“注意防护,保持距离,戴好口罩。”
赵胤点点头,出去了。
顺天府这地方,人多,寺庙也多。在这次疫情里,顺天府地界的多家寺庙纷纷响应朝廷的号召,将寺庙做了临时的防疫隔离点和集中治疗地。
庆寿寺也是一样。
觉远是最早打开寺门,接纳病重患者,配合朝廷的寺庙。因此,庆寿寺不是普通的隔离点,那里还有三十来个染疫患者,其中有十个都是重患。
辛二是当初庆寿寺血经被窃时,赵胤留在那里的,突然回来,想必是有消息了。
时雍很有些好奇,但是话到嘴边,想到两人间的矛盾和误会,又生生咽了回去。
“行。侯爷也别太晚。告诉辛二哥,注意防疫。”
摆摆手,她捧着医档倒下去,呵欠连天,一看就是强打精神。
赵胤站了片刻,转身离去,合上房门。
娴衣刚端着宵夜过来,看到赵胤福了福身。
“爷。”
赵胤看她一眼,吩咐道:“别让郡主歇太晚,最多半个时辰。”
郡主哪里是她能管束得了的?
娴衣头都不敢抬起,低低地应:“是。”
隔壁是赵胤的居所,疫情原因,好多屋子都腾出来了,因此他办公接见也一应在此。
辛二正在等他。
赵胤推门,看他神态有些焦灼,不由皱眉。
“何事如此着急?”
疫情期间,按防疫章程,能不见面谈的就不见面,辛二亲自赶来,赵胤以为必是与庆寿寺的疫情或是血经之事有关。
岂料,辛二看到他便苦了脸。
“为了你和郡主。”
赵胤挑高眉梢,“说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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