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但是平常她们姐妹四个常在一处,感情非常好。
这时有婢女快步进来禀报,“恭亲王府的花公公来了,说是听闻了三小姐惊马的事,特意上门来探望三小姐。”
唐玉疏望向太夫人,征询太夫人的意见。
太夫人略加思索的道:“说来咱们家与花公公也不必太见外,花公公与嫃丫头似乎也是要好的,今日嫃丫头去恭亲王府,也是为了替花公公向恭王爷求情,就请花公公到梳梨园这边来吧。”
花富贵一听闻宁国侯府的马车惊了,唐嫃受了重伤昏迷不醒的消息,当时就急红了眼,一时间也顾不得拉上谢知渊一起前来,在未来的岳家刷上一波好感什么的,急急忙忙对身边的小厮交代了一句,便拉了半车的珍贵药材赶到了宁国侯府。
花富贵哭天抢地的出现在宁国侯府众人面前,往日里最是爱惜的形象竟也全然顾不得了。
唐嫃这一受伤出事,他可是比宁国侯府众人还要急切忧心,他们家主子好容易对一姑娘上心了,至少肯为人家小姑娘皱一下眉头了,多难得!这要是人家小姑家有个三长两短,那他们这些盼着自家主子早日娶妻的人,岂不是还要再苦苦等待二十六年?
二十六年后,他们家主子都成了年过百半的老头子了,也没必要娶妻了。
眼睁睁看着他们家主子打一辈子光棍,他做不到,没了王妃日后也就不会有小主子,那他们以后的日子还有什么盼头,还不如随着唐三小姐一起去了算了。
所以,花富贵的这番作为,全是发自肺腑,没有一丁点作伪。
清洗了两日的茅厕,花富贵元气大伤,谢知渊身边也不缺他侍候,是以,在唐嫃离开恭亲王府后,花富贵便回屋歇着去了,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去装扮,唐嫃出事后又第一时间赶了来,所以今天难得的一脸素净没有化妆。
见惯了花富贵一贯浓墨重彩的模样,突然这般的清汤寡水,唐玉疏瞧着莫名的觉得很别扭,要不是衣裳和手绢仍旧是颜色浓丽,他都没能在第一时间认出花富贵来。
花富贵嚎了一阵子,才想起忘了行礼,赶紧捏着粉红手绢抹了抹眼泪,向唐玉疏母子俩,以及朱氏行礼,“三小姐怎么样了,听说伤得很重,要不要紧?”
见花富贵如此紧张唐嫃,比起她这个做祖母的,也差不了多少,太夫人心下有些感动,客气的道:“妤丫头正在里头诊治,花公公先坐会儿吧。”
花富贵应了一声,便在唐玉疏下首坐下,有婢女上了茶,花富贵却看也没看一眼,忍不住就自责起来,“今天这事,说起来都是老奴的错,要不是老奴有求于三小姐,三小姐也不会来恭亲王府,也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朱氏闻言摇了摇头,花富贵这么一开头,她也不禁自责了起来,“怎么能怪公公,谁又能料到会忽然惊了马,就算没有公公,难道嫃丫头还能不出门了,倒是我这个做婶婶的失职了,对这丫头太过纵容,明知她随性自由惯了,出门前我也没去确认一下,随行的护卫是不是又被她打发了,像咱们这样的公候门第,哪家的姑娘出门会不带护卫,这不就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