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下,你还能坐上皇帝的宝座?”
这想法,简直可笑!
不说别的,只东林的那些老臣们,就绝不会放过她。
上官幽兰犹豫至极,她的确是和东林皇不亲,可是,却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杀他。
她小时候,和东林皇之间也是有过一些美好记忆的,只是她母后不喜欢,再加上,后来她也觉得东林皇懦弱没用,关系这才淡了。
可是,要杀他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可不可以,留他一条命”上官幽兰咬着唇:“只要让他不能理事就行,也不必非要杀了他。”
乌觐道:“伤了残了,都没关系?”
这
上官幽兰想了一下,还是点头:“没关系!”
这和杀了东林皇有什么区别?让他看着上官幽兰篡位,说不定,还不如杀了他。
更何况,上官幽兰说的,是只留东林皇的命,可没有说过,要留上官修若的命。
看来,她自己也很清楚,只要上官修若活着,皇位就不可能落到她的头上,所以对上官修若,她可是下了狠心,一点慈悲都没有留。
东林皇若是知道上官幽兰这么狠毒,只怕更不想活着。
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上官幽兰肯配合,所以,乌觐没有多说什么,只点头道:“就如公主所愿。公主现在可以把秘道和配合之人告诉我了吗?”
终究,上官幽兰还是把皇宫密道以及她在宫中接应人员的名单都告诉了乌觐,乌觐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为了防止上官幽兰骗他,先让上官幽兰写下了一纸调兵诏令,还画上了她的印押,只要东林皇一死,他就可以拿着这张诏令,借调大军,前往南越!
离开十二年,他也该回去了。
虽然中间出了许多波折,合作的对象也换了人,但不管怎么说,只要结果样,那就足够。
乌觐走后,上官幽兰跌坐在椅子上,心神恍惚。
她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母后已经死了,现在她又要亲手让东林皇变成废人,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在她身后,她真的是一个人了。
这么大的国家,她真的担得起来吗?
“公主”落玉在一侧小声地叫她。
现在这种情况,她也不知该对上官幽兰说什么,因此,只能陪着她。
上官幽兰捂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
外面响起敲门声,一个婢女进来小声道:“公主,小皇子来看您。”
上官幽兰一震,抬起头看着门外。
修若其实对她是很好的。
她真的要杀了他吗?
落玉见她这样,顿时急了。
“公主,现在这种时候,您可千万不能反悔啊!”
事情都已经定下了,秘道和人也都告诉乌觐了,若是公主现在反悔,皇帝绝不会念着她的好,只会觉得她心性狠毒,而乌觐也会因为被出卖而记恨上她。
到时,公主才是真正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而区区一个左晖,是绝对无法保护好公主的。
闻言,上官幽兰的身子又震了一下。
的确,现在已经由不得她回头了。
她收了眼泪,对那个婢女道:“去请小皇子进来。”
等那婢女走了,她又对落玉道:“去拿些玫瑰酥来。”
上官修若最爱吃她这里的玫瑰酥,他既然来了,她自然要拿出来执行。
落玉怔了一下,随即会意,应声退了下去。
萧惊澜和凤无忧回到高阳馆,果然东林皇的回贴已经到了,又是左晖送来的。
东林皇准了他们的辞呈,并且安排了晚宴。
看看时间差不多,凤无忧就和萧惊澜洗漱了一番,在左晖的陪同下,再次前往皇宫。
因为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这一次的宴会没有那么隆重,只有东林皇和小皇子上官修若两人,地点也放在了御花园的馆阁里。
东林草木丰硕,如今又已是三月暮春,草长莺飞,春风拂面,十分怡人。
凤无忧一到那里就觉得心旷神怡,比之先前大殿里的宴会,不知要好了多少。
台阁颇大,正中放了东林皇的桌案,上官修若的卓子和凤无忧萧惊澜的桌子则放在稍下方的地方。
一见萧惊澜和凤无忧忧到来,东林皇便起身迎了上去。
凤无忧和萧惊澜心知是东林皇这么热情是为了昨夜他们让左晖呆在房间中的事情,也没托大,连忙同时还礼。
宾主客客气地一同落座,连着左晖也在一侧相陪,这才命人上了酒菜歌舞,正式开宴。
这次的离别宴要随意的多,歌舞也多是东林民间的,反而比宫廷的更多几分风味,凤无忧倒真的看进去了。
酒过三巡,东林皇挥了挥手示意歌舞先停下。
凤无忧和萧惊澜知道东林皇有话要说,一起坐正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