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千心,喝道:“燕皇还出不来吗?可要朕亲自去请?”
两个人做出来的事情,却让上官幽兰一个女子独自在外面担着,萧惊澜,算什么男人?
东林皇此时对萧惊澜的印象当真是一落千丈。
他站起身,对着房间厉声喝道:“燕皇,难道敢做不敢当吗?”
话音方落,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一个人走了出来。
上官幽兰立刻回头,萧惊澜此时只要出来,那与她之间的事情就是彻底坐实,再也逃不掉了。
可是,见到走出来的人,她的面色却猛然大变。
她嗖地一声从地上站起来,怒喝道:“怎么是你!”
东林皇也是满面震惊。
走出来的人,并不是他们以为的萧惊澜,而是左晖。
左晖并未中迷烟,早在高阳馆中人动手脚的时候,燕霖便想法子化解了。
从上官幽兰出声唤萧惊澜的时候,左晖就已然醒来,之后发生的事情,更是一清二楚。
只是,穴道不解,他便一直无法动弹,亦无法出声,所以只能一直躺在那里。
方才燕霖进去,便是去为他解开穴道。
左晖走到东林皇面前,撩起袍摆跪下,深深叩头,沉声道:“臣死罪。”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会在这里?”好半天,东林皇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左晖仍是低着头,不看任何人,只是低声道:“臣奉旨送燕皇回来,与燕皇在馆中又小酌了几杯,谁知不胜酒力,竟醉了过去。臣也是方才才知道,燕皇竟将自己的屋子,给了臣使用。”
如此,便合理解释了他为何会在萧惊澜的房中。
“不可能!”上官幽兰一声尖叫。
“不是你!”她跑过去拉着左晖的衣领,疯狂尖叫:“你在胡说八道,房间里绝对不是你,你一定是刚才不知用什么方法偷偷跑进去的!”
她用了那么多心思,费了那么多手段,甚至连名声都不要了,结果,竟然是跟她根本不想嫁的左晖睡在了一起?
她不接受,绝对不接受!
左晖终于抬头看向上官幽兰。
他轻声道:“公主因为担心臣,所以来高阳馆找臣,臣惭愧,让公主担心了。”
他在说什么?根本就是一派胡言!
上官幽兰张嘴就要喝斥,可冷不防胳膊一把被人抓住。
东林皇用力地捏着上官幽兰的胳膊,几乎快把她的骨头捏断了。
“幽兰,你与左晖感情如此融洽,朕也甚是欣慰,这几日,朕就帮你们把婚事办了,也免得你们受这相思之苦。”
“我”上官幽兰还要大喊,却在看到东林皇目中的锐色之时,猛地失声。
她父皇,对她的容忍已经到了极限。
若是她现在还不识相,只怕,东林皇会彻底断了与她的父女之情。
上官幽兰凭着一腔意气闹到现在,可到了最后关头,终究是怕了。
左晖又一次叩首到地,恭声道:“臣谢皇上恩典。”
东林皇看着左晖,心中五味杂陈。
看着左晖,他竟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无论上官幽兰做出什么,他都愿意忍让,包容,甚至对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他方才那一番话,可谓是彻底挽回了上官幽兰的名声。
若不是他,东林就要多一个失德的公主而被天下人耻笑。
这样好的孩子,让他娶上官幽兰,真的好吗?
会不会有一日,他也走上和自己一样的老路?
“左晖,你心里若是有什么想法,只管和朕说。你是朕老师的孩子,朕当你,便如自家人一样的。”
左晖听得出皇帝的意思,这是在告诉他,若是他因为今日的事情不愿娶上官幽兰,皇帝绝不会强迫他。
他抬头看着东林皇,微微一笑:“能娶公主为妻,臣,别无他求。”
太像了
和他当年,一模一样!
可是,他绝不会让这么好的孩子,再重复他当年发生过的事情。
而上官幽兰,也不会是另一个凤安然。
东林皇看了一眼上官幽兰,沉声道:“你放心,幽兰定会学着做一个好妻子!”
上官幽兰一颤。
她父皇,这是下了决心要把她嫁给左晖,而且,绝不会再允许她有一星半点沾染东林的权势。
不她不要这样。
她要成为东林的女皇,她要成为萧惊澜的妻子,她要和萧惊澜一同站在天岚大陆的顶端,让所有人都膜拜他们,让后世过了几千几百年,都还传颂着他们的爱情故事。
想到萧惊澜,上官幽兰猛地抬头。
“燕皇呢?”她突兀问出声:“他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