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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虽然没了谢明蕊,可是,还是会有张家小姐、李家小姐。
太后那还不是天天的往宫里召人忙着给他相看吗?
就算他心里有她,只想守着她一个,可是,无论是太后,还是满朝文武和天下百姓也不会答应的,这是不现实的。
而这又是她唯一所求的。
他们之间……无解!
“我只是一时之间难以割舍……不着急……会好的……”
她现在懒懒的,心在想到萧孤舟时偶尔还是会痛一下,可是,一定会好的。
若是实在不行,她躲回宁安总行的。
天高皇帝远。
不听不看不闻,时间总会冲淡这份思念的。
呵呵,微醺的感觉真好。
连心都通亮几分。
薛明珠抱着粉瓷酒壶傻呼呼的笑着。
她也不知道她在高兴些什么,反正,心里就是高兴。
高兴!
薛明珠像只醉猫般,说的话颠三倒四,但神奇的是钟含青都听懂了。
钟含青愿意来陪着薛明珠,除了一部份是受薛成林所托,另一方面是她也很喜欢薛明珠。虽然,薛明珠比她小很多,可是,却意外的心意相通,能说到一起去。
在钟含青眼中,薛明珠就像一只受了伤,独自躲起舔舐伤口的可怜小猫儿。
薛明珠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上了皇上。
钟含青没有劝慰,因为,她知道薛明珠并不需要。
轻轻的拿起粉彩酒壶撞了一下薛明珠的酒壶,轻轻的喝了一口酒。
薛明珠也跟着喝了一口,犹自开心的傻乐着。正在这时,秀竹院的宁静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花盏像只喜鹊一般跑了进来,脸上带着欢喜,双眼直放光,连屋都不进,直扑到闲室窗前,扒着窗口,急急道:“小姐
,皇上今天在早朝之上说从今往后要废了选秀……还说若是日后无后便找隆禧老亲王那脉过继……”
“咣当……”一声,钟含青手上拿的粉瓷酒壶没拿住摔在了地上,秀目圆睁,问道:“你说什么?”
花盏又像只鹩哥般地又快速地重复了一遍。
“咣当……”一声,薛明珠双眼发直,手里的酒壶也摔在了地上,滚出了好远,“他……他当真是这么说的?”
这……这怎么可能?!
他……他怎么能这么任性?!
“当然是真的!”
“老爷都回府了……现在,满京城都传开了……”
“说是谁再反对,他就扔了这江山给隆禧老亲王那脉,他带着小姐去隐居!”
“小姐若是先故去了,他就效仿先祖出家当僧人!”
满朝文武都吓跪了。
花盏开心得叽叽喳喳,没有片刻消停。
秀竹院的大小丫鬟们闻讯也都跑过来,围住花盏激动得问了又问,其中以花烟最为高兴,像过年一样。
“钟姐姐,我……我没幻听吧……”,薛明珠不敢置信的看向钟含青。
她从来没有想过萧孤舟那样的人会任性!
还是为了她而任性!
钟含青不愧是国公府的大小姐,在短短的震惊之后,就迅速回复了理智。
她反握住薛明珠的手,眼神欣喜又复杂地看着薛明珠,“你没听错……”
她为她高兴。
宁朝皇帝代代出情种。
原以为肃帝是位正常的帝王,可眼下瞅着,这位爷的身上流的到底还是萧家先祖的血脉,其任性的程度也是一点儿都不照那些奇葩的先祖差啊。
“这下你放心了吧……”,钟含青打趣道。
薛明珠只觉得心中像是开了小花一般。
一朵朵,一片片的。
高兴得想要尖叫。
她真的没有想到萧孤舟都为她做到这种地步。
几乎可以说是与整个天下为敌!
只不过,萧孤舟够强大。
他是宁朝最正统的继承人,且睿智强大,正值盛年,民心所向,万邦臣服。
他不但做了,他还做到了。
“放心了!”
“放心了!”
薛明珠高兴得在闲室中一个劲儿的点头,转圈圈,嘴角边的笑容灿烂无比。
动若疯兔。
她现在想见他!
疯狂的想见他!
想见他的念头仿若野草一般,遇风疯涨,竟是片刻都忍不了。
薛明珠急急的从闲室冲出,也不管身后钟含青和花烟花盏的大呼小叫,跑得像一阵风儿似的,满心满眼的就是想要见他,迫切的想要见他……
她要告诉他,她爱他!
由于跑得太快了,脚下不稳,在门口处,薛明珠带着满身桃花醉的酒气摔进一个冷香潋潋的怀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