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有能者居之!”
“萧孤舟,你以为以你区区五万兵马就能困得住老夫吗?!老夫带兵打仗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既然已经撕破了脸皮,萧沛也懒得在为自己修饰。
历史总是属于胜利者的。
若他赢了,还不是由他说?!
他说萧孤舟是野种,他就是!
萧孤舟想围着他们,围而不打,想等长治的那七万援军将他们一锅包了饺子?!
做梦!
就算萧孤舟有五万兵力,可是,他手下可是有十万将士的,人数比他足足多出一倍,别说逃走,就是将他反杀于马下,也是不在话下。
心中所想,萧沛不由得有些蠢蠢欲动。
他本就不愿就这样退回西北,若是能在铜川城外,斩杀了萧孤舟,这天下还有谁能挡他?!皇位不就是他的了吗?!
萧沛望着萧孤舟眼现贪婪。
还是太年轻!
竟然带着五万大军,就敢来围堵于他。
真是太轻敌了!
而轻敌……就会死!
原本急于撤退的萧沛此时,反而不急了。
萧定权陡然明白了他父皇的意思,心中不由得也是一阵激动。
只要今日杀了萧孤舟,谁还会管今日真相是什么?!
“只要今日斩杀了那人,我父皇便是名正言顺的天下之主,大军所到之处无人能敌!只要跟随我父子者,皆是从龙之臣,它日入京之后,封官拜相,指日可待!”
萧定权双目血红,激动无比的大声蛊惑道。
西北军此时已经被架火山口之上,此时,他们已是叛军,没有退路,只有跟着萧沛往前冲。若是萧沛赢了,他们就飞黄腾达。
若是萧沛败了,他们就跟着一同受死。
纵然有些人对萧沛的所做所为不满,可是,此时,也慌了手脚。
萧定权一鼓噪,便下意识的抓紧了手中的武器。
“谁说我是在等长治援军?”,萧孤舟嘴角微勾,淡淡道。
长治援军不过是他扔出来的幌子,是他明修的栈道。
这五万宁安军乃是他在宁安时用贸易互市赚来的钱养的私军,只听他一人指挥,亦是他暗渡的陈仓。
目的自然就是打萧沛一个措手不及,拖住他不让他逃回西北。
“谁说我又只有区区五万兵马?”
最后一句,萧孤舟说的意味深长。
萧沛心中一惊,陡然心生不妙,手摸向腰间,却突然被一把冰凉的刀刃抵在了颈间,耳畔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还有我!”
说话人赫然正是西北军副都统顾汉谋。
“副都统?!”
“你要做什么?!”
萧定权大惊,便要拔刀。
“不许动!谁动我砍了他的脑袋!”
“顾汉谋,你竟然敢背叛老夫?!”,萧沛感受着颈间的寒凉,目眦欲裂。
“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还有一点,你弄错了……我不是背叛你,我是从来都没忠于你,我是先帝安插在西北军中的钉子。”
顾汉谋语带不屑,冷冷地看着西北军众将领,提声大喝:“皇上乃先帝亲子。”
“两月前,我便收到孝帝亲笔书信。”
“先帝知道萧沛狼子野心,他若故去,萧沛誓必会反。因此,命我配合皇上诛杀谋反逆贼萧沛,尔等见到先帝遗旨,还不速速放下手中武器投降,莫非真要与萧沛一同谋反不成?!”
顾汉谋从怀中掏出先帝亲笔书信,迎风展开,最后一声怒喝,恍如春雷一般。
顾汉谋手下的将领们和其所带的兵士纷纷掉转手中长枪对着萧沛父子。
萧沛的十万大军顷刻间便去了五万。
形势立刻颠倒。
现在,变成了萧孤舟十万大军对萧沛的五万心腹将士。
“这才是你最终的目地?!”,萧沛恨得眼睛都要滴出血来,“好一个萧晔!好一个萧孤舟!”
“你父子两把老夫耍得团团转……”
“好啊……”
“好的很啊……”
“老夫倒要看看,你们能不能留下老夫的命!”
说完后,不顾颈间还架着刀刃,猛然抽刀提马向前冲杀出去。
顾汉谋没想到萧沛竟然这般疯狂,一个不慎,只将他的脖子划开一个大口子后竟被他冲了出去,鲜血瞬间染红了萧沛的铠甲,血红一片极为慑人。
“杀啊!”
萧沛带着五万心腹冲向萧孤舟。
此时,他的眼中只有萧孤舟。
只要他杀了萧孤舟,他就还有赢的机会!
只可惜,破空呼啸,突如其来的一根正正插在他心口上的黑羽箭结束了他所有的妄想,“咕咚”一声,萧沛一头栽下了马去,当场断了气,死不瞑目。
“父皇!”
萧定权撕心裂肺的怒吼,“萧孤舟,我和你誓不两立!”,接过萧沛的战旗,萧定权带兵继续冲向萧孤舟的方向。
宁安军中,萧孤舟淡淡的收回了手中的龙舌弓,弓弦还在轻颤,凤眸冷漠,淡淡道:“全部歼灭,一个不留!”
既然这五万西北军选择奉萧沛为主,那就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