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有出息则是会危及皇权,所以啊,当皇帝的儿子可太难了。”
温阮说着瞧了殷九野一眼,“幸好你不是,不然就你这种不求闻达只图逍遥的性格,肯定要被拿去祭天的。”
殷九野抿唇忍笑,“姑娘说得对。”
“三皇子这下可算是栽惨了,被自己的皇帝老子阴了一把。”温阮挠着猫儿下巴,说道,“这时候如果那个倒霉太子在就好了,多好的崛起机会啊,可惜了。”
“姑娘觉得,太子当如何崛起?”
“回来找我家老父亲呗,温家这么些年在朝中撑着,不就是等他回来能有个靠山吗?可惜他不争气,还在太玄观待着呢,他不会真的想一辈子当个道士,闲云野鹤吧?”
“不好吗?”
“好是挺好的,毕竟人各有志。可他倒是托个信儿回来啊,真不想干太子了,就跟我们说一声,不然大家这么盼着,多磨人?”
“也许他有苦衷呢?”
“说得也是,有皇帝这么座大山在,他想回来也难,惨还是太子惨,我就没见过这么惨的太子。”
“也还好。”
“可这样大家真的好累哦,都不知道这个太子还回不回得来,宫里皇后撑,朝堂温家撑,就为了一个薛定谔的太子。”
“薛什么?”
“啊,说不准,说不准的太子。”
温阮尴尬地笑了一下,不行,最近放飞自我太厉害了,得收着点。
但二狗子就有话说了,“阮阮我觉得你这话就不对了,你怎么就没见过比这更惨的太子了,没听说天下岂有七十年之太子乎?”
温阮低头闷笑,有二狗子可真好。
殷九野问她笑什么,温阮说:“没什么,只是听说过几日皇帝要过生辰,我若是三皇子,就会好好抓住这个机会,重新赢得皇帝的欢心,不知道他这回又要闹出什么妖蛾子。”
皇帝过寿辰,温阮是不在意的,反正她顶多就是进宫去吃个饭喝杯酒,别的事情自有家中父兄操心。
而且就在寿宴的前一天,她还重病了一场,高烧不退,咳嗽不止,卧在床榻上连下地都艰难,全身乏力。
于悦过来看她,陪着她说话。
“你怎么也没进宫?”温阮微哑着声音,喝了一口热水,靠在枕头上问于悦。
“这等出风头的场合,我们家那位相府主母会让我去?”于悦笑道,“不过正好,我还懒得去呢,听他们打嗝放屁我呕得慌。”
温阮听得好笑,一笑又咳了两声。
“你还好吧,大夫怎么说呀?怎么感觉越来越严重了?”于悦担心地给温阮拍了拍胸口。
“说是夜间着了风寒,马上快要入秋了嘛,可能是我自己太不注意了。”温阮笑道。
“那你捂着点,别再受凉了。”于悦给她掖了掖被子,又整个人都压在她身上,“我抱着你,你暖和点儿。”
温阮拍着她的肩,笑道,“你快把我压死了,透不过气来了啦。”
“你嫌我重哦?”
“哪里,你刚刚好。”
于悦笑着扬起脸,看了看时辰,“阴夫子是不是快过来了?”
温阮点点头,“可能吧,怎么了?”
于悦笑得一脸“我懂的”,说,“我去外面帮你们把门,保证不让人打扰你们两人说悄悄话。”
殷九野来后,坐在榻边,看到旁边小案上放着的白粥,问温阮:“你没吃东西?”
“吃不下,没味口。”
“我喂你。”
他试试了白粥的温度,还是温热的,舀了一勺递到温阮嘴边。
温阮看了看,不是很想吃,但还是张嘴咽了一口。
殷九野看着温阮微有发白的脸色,心中有疑惑。
昨日温阮受风寒后,他就过来看过,给她搭了一下脉,他发觉,温阮不是着了风寒,而是中了药,只是症状与风寒一样。
能在这侯府上给温阮下药的人,殷九野想不出其他人,只能是靖远侯或者温北川。
他们似是有意不让温阮进宫。
“你怎么了?”温阮问。
“没什么,担心你。”殷九野笑道。
“又不是什么大病,没事的。”温阮撑着身子坐起来,接过他手里的粥碗,自己慢慢吃完,又将空碗递给他,“对了,宫里怎么样了,你有消息吗?”
“听说三皇子请了个舞姬进宫献舞,皇帝看得很喜欢,留下了。”
“儿子给老子找小老婆争宠,不怕他母妃生气?”
“宫里的女人总是一茬接一茬,没有这个舞姬,也会有别人,有什么好气的?”
“也对。”
但靖远侯不一样,他看到那舞姬时,脸色罕见的阴沉得要滴水,一改他平日里对什么事都嬉笑怒骂不以为然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