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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价格是便宜,可没法子呀,人家就定这个价,我们不卖给他们,也没人收了呀。”
“种药材,要多久能收割?”
“药材不比粮食,要够了时间才能积攒药力,怎么也要两三年。”
“那我就不懂了,一斤药材换五斤粮食,两三年才收,粮食却能年年收,再加上药材亩产没粮食多,你们种药材,也不必种粮食多赚呀?”
乡老苦笑道:“月朗山缺水,种粮食,一年到头也打不出多少粮来,要是遇到大旱,没准颗粒无收。
可我们种药材不一样呀,我们种的都是耐旱的药材,哪怕大旱之年,也只是枯萎,等明年有了雨水,就能再次发芽了。”
听到这话,叶天连连点头,蛊师们连古代版毒品都能炼出来,对药理的掌握,肯定到了相当高的程度。
他们要是连根据气候降雨选择药材种植品种都弄不明白,就太对不起蛊师的名头了。
“我听明白了,种粮食,不一定能年年收粮食,可种药材,至少能有药材换粮食,对么?”
“对,就是这么个理,叶东主,您是有钱人,可以不在乎一斤粮食,可我们这些人,少一斤粮食,全家就要饿一顿呀。”
“是呀,叶东主,求您开恩,让我们继续种药材吧。”
“实在不行,我们以后种的药材,不卖给碧霄会了,都卖给志凌商会行不?叶东主,给我们一条活路吧。”
有乡老们带头,身后的百姓们也纷纷跪倒,苦苦哀求叶天高抬贵手。
“站起来,都站起来!你们要还跪着,那咱们不用谈了,我现在就回去,你们爱咋办咋办!”
一听这话,乡老们也被吓住了,急忙站起来,还让身边的家中小辈去传话,让所有人都站起来。
“我是不让你们种药材,可没说不让你们生存呀,我是为了你们好。”
“我……我们受不起您的好。”
嘴角抽动几下,叶天无奈道:“老大爷,您这么会聊天,你家里人知道么?行了,我不废话了,小沈,把东西拿出来。”
指着端出来的铜盆,叶天笑道:“诸位尝尝。”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在一看就不好惹的沈若辰面前,哪怕是毒药,他们也得吃呀。
为首的乡老闭着眼睛,把一条腌制好的榨菜放进嘴里,突然双眼一亮,有伸手抓了一把,大口吃了起来。
其他乡老一看,也纷纷伸手去抓。
看他们一个个吃的这么香,叶天下意识的吞咽口水,不是馋的,而是咸的。
他们吃的可是腌过的榨菜,那是咸菜呀,就着主食吃都吃不了多少,他们空口吃,还大口大口吃,自己看着都替他们口渴,难道生活在月朗山的老年人,味觉退化的都这么严重了么?
叶天不知道,乡老们愿意吃的,不是榨菜,而是榨菜里的咸味。
本直东路有大片沿海区域,可盐铁专营之下,食盐价格居高不下,在月朗山,食盐更是作为一种货币,被碧霄会长期垄断。
在乡老们人生的记忆中,从没有过像今天一般,能大口大口补充盐分的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