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流外人田”,若是有人敢反抗,便会被扣上通敌的帽子。
“朕没说你们是古月人的探子,只是好奇,你们剥皮的手法,不差呀。”
一听这话,磐石营官兵纷纷拔出腰刀手铳。
这年头,北安百姓连肉都吃不到,哪会练就一手熟练的剥皮技艺,这么大一张马皮可不是容易剥的,若是生手,就算不割出刀口,也会动作缓慢,这些人不仅剥好了皮,连马肉够给烤好了,一套路程下来,速度也太快了些。
特别是农夫之中,还有两个罗圈腿,这是自幼长期骑马才有的标志,普通农夫,家里连牛都养不起,哪会养马?
“你们是马匪!”田中伦一脸紧张的问道,他倒不是怕了马匪,而是担心被追责,马匪吃了御马,还让叶天靠近了马匪,陷入危险之中,这么大的过失,杀了自己全家都赔不起呀。
“不不不,我们不是马匪,我们是牧奴,是牧奴呀。”
“牧奴?哪家的牧奴?”
“是,北安皇室的牧奴,我们给皇家放牧马匹的。”
听到解释,田中伦才算是松了一口气,误会,都是误会呀,可随即他就差距到不对,皱着眉头问道:“既是皇家牧奴,就算日子不好过,也不至于凄惨成这样吧么?你看看你们的衣服,补丁摞补丁,各个面黄肌瘦,多少年都没吃过饱饭了吧?”
农夫之中,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显然是首领,所有农夫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后,他也没矫情,解释道:“大人,您英明呀,我从记事起,就没吃饱过,朝廷是什么德行,您还能不知道么?层层克扣,不仅克扣我们这些牧奴的口粮,连马匹的粮草都克扣。
没吃没喝,可皇家的马还要养,没撤了,我们只能割草,大人,皇帝陛下,你们也知道,光吃草,马养不肥,马力也不壮,狗太监们就说我们没养好马,勒索我们,拿不出银子,抓了人就往死里打。”
“你们手中,有马?”
“没了,这么克扣之下,养出来的都是老弱病残马,跑不动,也拉不动梨,一点用都没有,自从伊织那个奸臣当政之后,皇帝的名头越来也没用了,也越来越没人管我们了。
原本用来放牧的草场,也被我们开垦成土地种庄稼了,剩下几匹老马,伊织带权贵跑出梨沙城的时候,也被军队给带走了。”
“草场面积不小,你们耕种,也能打出不少粮食来,怎么饿成这种德性?”
对于田中伦的话,牧奴已经懒得回答,直接给了他一个看脑残的关爱眼神。
牧奴带个“奴”字,自然不能与自耕农相比,他们只是皇室的私人财产,自己是不能拥有财产的。
耕作的耕地再多,打出来的粮食也落不到自家的粮仓里,官吏太监,各个都有一副好胃口,绝不会让牧奴们占到便宜。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只是个牧奴,也没啥名字,大家都叫我岛冴来。”
已经算是精通北安语的叶天自然知道,岛冴来就是疤瘌眼的意思,看岛冴来眼皮上的疤痕,倒也应和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