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乃是皇权的象征,就算有人弄脏了龙袍,都是株九族的大罪,更别说是撕毁龙袍了。
皇帝自己撕毁,没读过书,不认字的松氏家兵们不知道怎么定罪,可都认为,这是件大事。
可怜的小家兵因为和叶天说过几句话,就得到了叶天赠送龙袍碎片的“优待”。
“陛下,您,您这是”
“拿着,这是信物!龙袍乃天子权威体现,无人敢作假龙袍,信物真实性,足以让大家相信了吧,现在我便撕开龙袍,每人一条碎片。
守住铁岩城后,大家便能以手中的龙袍信物去找大周驻军或是北安任何一处官府,绝对会按照我之前的标准,给予诸位抚恤,朕如此说,你们还有什么异议么?”
看家兵们无人说话,叶天深提一口气,全身劲气开始流转。
对松氏家兵们来说,叶天有没有吹牛不重要,周军到底能拿到多少抚恤也和他们没一点关系,他们能得到多少好处,才是最重要的。
龙袍乃是皇权的象征,至高无上的存在,也是这世上最可靠的信物。
有信物在,就能得抚恤,就能得好处,和古月人的这场战斗,也不算白打。
松闰馀刚凑过来想要阻止,就听到一阵布匹撕裂的声音。
活了这么大,松闰馀算是第一次见识到东大陆练气功夫的厉害,叶天不用双手,单靠自身劲气便撕碎了身上的龙袍。
随身玉佩,还相当“巧合”的砸在松闰馀的额头上,痛呼一声,直接栽倒在地。
“小兄弟,帮我把龙袍碎布捡起来,发给诸位兄弟。”
“我”
和叶天目光对视,小家兵就如同中了幻术一般,十分配合的在地上捡起龙袍碎布,分给其他家兵。
狼狈从地上爬起来,摸了摸额头上的青包,松闰馀咬着牙说道:“大周皇帝陛下”
“喊我什么事?对了,他们每个月,多少军饷呀?”
“你,这是我松氏的事,与你无关,也没必要和你财大气粗的周国相比。”
松闰馀已经意识到了问题所在,根本不接叶天的话茬。
叶天也没追问,扭头对着正在分发碎布的小家兵问道:“打伤你的古月人怎么样了?”
“啊,那货呀,他用刀把子锤了我脑袋,我反手一刀就捅进他肚子里,把他弄死了!”
“好!果然是勇士,你杀了一名敌军,立了大功,得了多少赏赐呀?”
“我不算立功,队率和我说,要有敌军首级,才算军功,给五两银子,可当时打的太惨了,哪有功夫去割人头,一个人,算是白杀了。”
出身穷苦的小家兵相当“质朴”,只是可惜自己杀了敌人没得到赏钱,杀人之后,没有丝毫愧疚和负罪感。
对他来说,自己杀人和杀鸡杀羊没什么不同,就是一份赚钱的营生。
一听小家兵的话,叶天好像被人踩了一脚,惊呼道:“你说什么?杀了敌人,不能升官也就算了,连赏银都不给?首级记功,怎么记?别说战阵之上没时间收割敌人首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