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过过嘴瘾,没想到这件事居然这样严重,他一把抓住牢都仍的袍子,一点都不顾及自己的形象哀求道:“这事一定有误会,我可以解释的,我这就上书向国君解释,求求你,不要褫夺我的国主之位。”
牢都仍不屑的将自己的袍子拽了出来,站到一边冷眼看着无骨气的枱布德,“想必刚才我说的话已经很清楚了,这个决定不是我下的,是国君,而且国君做出这样的决定自然是有他道理的。”
“不!我不同意!”枱布德抱着自己的脑袋怒吼道。
牢都仍不紧不慢的笑了笑,“你同不同意都没有关系,如果你不退位,那我们古月就只能吊民伐罪了,我们会打着讨伐昏君,为民除害,还百姓和谐幸福生活为旗号,你猜猜,到时候会发生什么?”
枱布德浑身哆嗦的看着牢都仍,没想到牢都仍竟然轻易将自己拿捏到股掌之中,“算我求你好不好?我真的不能退位,求求你在国君面前帮我说说吧,我以后会改的,我不会再这样下去了。”
朝堂上的大臣看着枱布德一点都没有国主的气度和立场,纷纷失望的叹息,除了刚才舍渠之外,也没有一个人出面替枱布德鸣不平,毕竟,牢都仍说的也是事实。
“好了,你也别求我,也别怪古月无情,我刚才便说了,机会曾经给过你,是你自己没有好好珍惜把握,你将百姓的生死置之度外,你荒淫无度,从未考虑过百姓的感受。
你难道不知道百姓大于天吗?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古月这样做,也是出于正义的一面,为了真腊的百姓着想,我们不想看见真腊的百姓再在你的统治之下受苦了。”
牢都仍说完准备离开,临走时又想起什么回过头看着枱布德,再次叮嘱道:“我劝你还是别做无谓的抵抗了,这次我们是势在必行,你非要抵抗,到时候只能兵戎相见,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威胁枱布德后,牢都仍便径自离开了朝堂。
舍渠好像丧尸一般在街上游荡,今天的事情,让这位真腊贤臣被抽走了最后一丝魂魄。
古月竟然要废立真腊国主,这让舍渠感到愤怒,可真正让舍渠感到绝望的是,整个朝堂,除了他之外,竟然无一人敢指责古月的暴行。
他们的国主,在被古月废除的时候,除了苦苦哀求之外,竟然毫无作为,古月仅凭一个使者,就可废立一国之君,这等惊世骇闻竟然真腊上演了。
“真腊,亡了。”舍渠满嘴苦涩的说道。
头昏脑涨的舍渠在迷茫之中回到了鬼鱼底,知道听到报童高呼的“号外”,才让舍渠反应过来。
“出什么事了?”
“鬼鱼底工地拖欠工人工钱!”
“拖欠工钱不给?好一个叶天!”说完舍渠抢过一张报纸,扫视了几眼后,就径直离开。
报童原本想提醒舍渠买报要给钱,可看着舍渠那一身官服,最后还是老老实实的闭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