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脑涂地的准备,可今天这个任务也太另类了。
“记住了,一定要装出一副贪财的嘴脸,只有这样,那些海商才能信任你,才敢把很多重要的事情交给你去做。”
“奴才明白了,为了陛下,奴才现在就去索贿!”
掌印大太监六公公要负责一个大工程,这消息两天前叶天就已经让公共安全部的人散布出去,早就被他们收买的小泉子也偷偷递话给他,有商人想要和他见面。
对于这种事,六公公自然是严词拒绝,可现在自己要“奉旨索贿”,那就不用客气了,直接去找到了小泉子。
小泉子得到六公公的答复立刻大喜过望,让他中午去和一个名叫王泽盛的商人见面。
王泽盛来到茶楼之时便已经看到六公公正襟危坐在包厢内的一张花梨木雕花榻上,王泽盛微微蹙眉,心想道,糟了,让六公公等候自己可不是一件好事,于是王泽盛用手提起衣角,快步朝楼上走去。
“哎哟,六公公,真是对不住了,没想到您会这么早到,我真是该罚,该罚。”王泽盛一边说,一边招呼茶楼小二给六公公换茶,六公公并不搭茬,只是一改坐姿稍稍斜靠在榻上,用右手中指关节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案几,目光却上下打量着王泽盛。
“你托了这么多关系邀咱家到这里,为的何事啊?”六公公捏着兰花指,将小二奉上的茶盏捏在指肚处,全程并不瞧着王泽盛,就连说话都是从鼻腔内发出来的,给人傲慢至极的感觉。
王泽盛也不坐,而是弓着腰站在六公公的面前,挥手拿出一副包装精美的画作双手呈上,“公公,我这里有一副好画,这是孝敬您老人家的。”
六公公让身边服侍自己的太监将画收了过来,那太监擅自做主便将画展开让他瞧,六公公扫了一眼,不耐烦的挥手示意,那太监便小心翼翼的将画收起来了,六公公拖着长长的尾音道:“好了,你的心意咱家收到了,没别的事还得回去当差呢。”
这幅画难道他就一点不为所动?王泽盛心中诧异,很快他就意识到,这六公公别看在皇帝身边当差,这墨宝他可是不认识的,于是王泽盛稍稍直了直身子,“六公公呀,您难道没有瞧见,这是一幅价值连城的墨宝吗?”
一听价值连城,六公公的眼睛都亮了,他赶紧着人重新将那画作展开,细细的品酌,“此言何意?”
王泽盛凑上前细细的给他讲解,“这可是著名画家吴道子的真迹,据说他的真迹已经绝迹了,这幅画我可是花了不少钱才搞到的,您瞧这风景,妙趣横生,山灵水秀的,赝品可是段段模仿不来的,而且这盖印清晰,描边勾勒深浅不一。”
“传说吴道子最擅长山水画,画的也玄妙,如今,就连当今陛下都未必能见到这么一副绝迹的真迹啊,没人知道它值多少钱,因为这是一件无价之宝。”
听王泽盛这么一说,六公公还真的就觉得这是一副价值连城的真迹,顿时便喜笑颜开起来,吴道子他是听说过的,听闻皇帝曾经也是派了无数人想要从民间寻得这么一副真迹,要是他进献上去,那以后可就没有人能动摇自己地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