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白泽深邃的狭眸落在九皇子脸上,莞尔勾唇,“可以。”
“你说什么?”
准备了一肚子的阴谋诡计,还没有使呢,也还有好多腹稿没有说出口,九皇子直接被顾白泽爽快的两个字给钉在了原地。
“你的意思是,愿意娶盈盈?”
“这不就是九皇子希望的吗,怎么我现在按照你的剧本走了,你反而吃惊了?”
顾白泽故意将九皇子那层遮羞布给扯了下来,直截了当,“难不成九皇子今日针对我的算计,是另有图谋,又是高声嚷嚷自己妹妹的清白被我给毁了,又是拿话堵我,生怕我赖皮,我一口应下了,反而不妥了?”
顾白泽的语气不轻不重,话也说得不算难听,那些字拆开来听都是明白的,可是这么被他一组合,每一句听进耳里,都带有讽刺意味。
九皇子吃了好大的一个瘪。
他该怎么说?
不管怎么说,都是变相承认了,他算计了顾白泽。
宫殿里陆陆续续出来了人,都是些官二代,要么就是家世财富惊人的富二代,就算是九皇子,也不敢在这些人面前摆储君的架子,毕竟皇室还靠着那些富二代呢,时常从他们身上刮下点油水来充盈国库。
越是拖下去,其实对他越不利。
大概也是想到了这一点,司马锦清了清嗓子,死皮赖脸的道:“左相能有这个心,我很高兴,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你和盈盈之间是有意的,只是没想到你们这么心急,非要在没有婚约的情况下,闹出今天这一出。”
司马锦开始收场子了。
可是没有人接他的招。
司马盈吓坏了,又悔得肠子都青了,只知道哭,只知道双眼痴恋的看着挡在她面前的男人,至于旁的人说的话,她这会儿是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至于顾白泽,更嚣张了,他什么都没说,双手插兜,镇定沉稳的站立着,唇角轻微的勾着一丝弧度,不像是笑,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廓上依然冷得好似千年的寒潭深处。
压力迫人的一双黑眸,看着司马锦,薄唇微抿着,没有要开口接茬的意思。
就好像是在说:麻烦你继续表演,我就当看猴戏了。
司马锦脸上挂不住,接着道:“今天的事情,我会如实禀告父王的,你们的婚事很快就会有决定。”
顾白泽莞尔,眸色越发深幽了,“九皇子所说可是属实,你当真敢如实禀告?”
“”!!!
妈的,就不该给这个该死的男人任何说话的机会。
他要么是不说,要么一开口便下人的面子,谁能受得了。
司马锦就当没有听见,反唇相讥:“如何禀告,就不用左相操心了,你也别怪我这么护着盈盈,这么为她出头,要不是我,她今天被你欺负了,可能吭都不吭一声也就过去了,你可是左相,你的官威大,要是没有现场抓到实证,谁敢为难你,要求你认下今日之事。”
话一落音,司马锦着重观察了顾白泽的脸色。
他怎么觉得,那男人凝视过来的视线,突然多了一抹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