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亮、周沫,还有秦肃,都曾经就读于骊城一中。
钱亮知道不少秦肃的家底,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故意卖了个关子:“他爸的名字说出来吓死你。”
门口的风铃响了一声,是宋稚推门进来了。
秦肃没搭理那一男一女,拿着吉他上了台,还没到九点,一向守时的他早上去了三分钟。
他今天唱了《南山》
宋稚今天没有同他搭话,跟着他回家的时候也隔得很远,她看得出来他心情非常不好。他丝毫没有掩饰眼底的阴森与冰凉,整个人很颓,周身气压阴森森的,散发着生人勿近的讯号。
到了他家门口,她喊了他一声:“秦肃。”
他置若罔闻,进了屋,关上门。
宋稚在他家外面待了很久才回酒店。
周二,秦肃不会去人间四月,宋稚去了他家,没有敲门,就在外面等。
他应该很不爱出门,一整天都没有出来,直到傍晚。他一打开门,就看见宋稚坐在门口。
“坐这干嘛?”
她站起来,腿太麻了,踉跄了一下:“在等你。”
秦肃出来,把门关上:“你很闲?”
她摇头:“很忙。”
他也不等她。
她一瘸一拐地跟在后面,腿使不上劲儿,有点吃力:“明天白天要去撒那古都拍戏,晚上不知道赶不赶得回来。”
秦肃走到拐角,停下来。
“别跟着了,前面人很多。”
她是真不当自己是公众人物,巷子里都是当地人,可能不怎么关注名人,但出了巷子就是骊城古街,有很多来自各地的游客,现在又是饭点,街上人山人海。
宋稚唯一的自觉就是戴了个口罩,头上的编织帽一看就是路边新买的,帽子上还有花环,她从包里掏出来一个小本子,递给秦肃:“我能想到的都写进去了。”
里面有她所有的信息,她甚至连银行卡号都写了。
“这些换你的电话号码可以吗?”
秦肃没有接,目光盯着她,像要把她看穿:“理由是什么?”
“什么理由?”
“为什么这么执着?”他眼神并不友善,带着防备和审视,“你连我是谁、做什么的、是什么样人都不知道,你喜欢我什么?这张脸?还是弹琴的手?唱歌的嗓子?”
宋稚答不上来。
样貌不一样,性格也不完全相同,但他身上有顾起的影子。
她该怎么说?她能怎么说?
秦肃没有等她想理由:“别跟我走太近,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他转身走了,把人留下,只带走了本子。
周三早上,宋稚去了撒那古都,很晚才赶回骊城,九点二十她才到人间四月。
秦肃不在,台上一个女歌手在唱情歌。
宋稚问周沫:“秦肃已经走了吗?”
“他今晚没来。”
“为什么没来?”
“好像是去夜爬檀山了。”周沫也是随意问了一下,具体的不清楚,秦肃这个人也不会跟别人说太多。
秦肃不在,宋稚一首歌都没听完,直接回了酒店。
凌晨一点,外面突然下雨,毫无征兆,古城的雷雨天总是格外惹人心慌,当地人都相信一个传闻,雷雨天是神在发怒。
宋稚被响雷惊醒后就没了睡意,闭上眼便忍不住胡思乱想,窗外急促的雨声打在玻璃上,毫无节奏地乱响,催得她心慌意乱,外面降了温,她却出了一身汗。
她爬起来,把灯打开,去叫醒裴双双。
“双双。”
裴双双跟她住一间房,迷迷瞪瞪地睁开眼:“嗯?”
“外面打雷了。”
不止打雷,还闪电。
裴双双下意识卷紧了身上的被子:“打雷怎么了?”
宋稚说:“我不放心,你去帮我打听一下,看秦肃有没有回来。”
裴双双很想让她把心思收回来,可看到她脸上的担忧,不忍心说了。
宋稚动了真心,可为什么这份心思里掺杂着一种急切、悲楚的凄凉感。这是裴双双想不通的。
裴双双去问了周沫,周沫说秦肃的电话打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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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补昨天的,晚点还会有三千字左右,算今天的。
不要等哈,你们明早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