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倾华咬着唇瓣,她眼底布满晶莹的泪花。
步伐踉跄的,一步步离开了南宫卿的帐篷。
心里的屈辱和恨意,越发汹涌。
它们犹如一把火一样,席卷着她全身的血液。
她知道,南宫卿厌恶她至极,她更知道,若是这次计划成功,她或许在南国还能有一席之地。
可要是计划失败了,她就是必死无疑的。
呵于她来说,现在的处境,更是难熬。
她如今于南宫卿来说,起码还有一丝利用价格。
她不禁在想,若是这个利用价值消失了呢?
以南宫卿对她冷血无情的态度,他是不可能留一个满身污点的女人为贵妃的——
南宫卿和君冷颜一样,他们都是那种为了目的,而不择手段的人。
为了达成他们的所想,他们可以摒弃一切,可以忍耐一切。
可一旦,他们的目的达成。
曾经,被他们所利用的那些棋子工具,统统都会被他们一一铲除。
她不例外,月家更不例外。
甚至,包括魏国公以及曹国舅那些人,统统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呵,她现在渐渐的看清了一切。
如今的她,已经无路可走。
她已然被逼入了绝路。
她心中甚是茫然,根本不知道哪条路才是她的归宿。
再一想想,如今怀了身孕的月千澜。
她心底就忍不住的嫉恨。
她如今过着这样,人不是人,鬼不是鬼的日子,统统都是拜月千澜所赐。
她日日夜夜守在地狱受着痛苦折磨,月千澜她凭什么要在天堂享福?
她知道,这一次到底是谁,不让伤害月千澜,又到底是谁,让南宫卿亲自带着月千澜走出大越国境地。
一切不过是男人的占有欲在作祟罢了。
从前,她便隐约知道,君冷颜对月千澜的心思。
如今,他让南宫卿这么做,无非也是想要得到月千澜罢了。
月倾华只觉得讽刺无比,她是君冷颜的女人,她曾经也为他怀了一个孩子。
可惜,孩子没了,他也不要她了。
如今,为了他的宏图霸业,他更是把她送给了南宫卿。
她可是他的女人,他却将她送给别的男人。
而月千澜是太子的女人,他却不介意,甚至不许任何人伤了月千澜一根头发,甚至包括她肚子里的孩子。
月倾华恼恨的冷笑:既然你这么在乎她,那么我就偏偏要毁了她,让你痛苦。君冷颜你注定永远都得不到她的
她眼底闪烁着怨毒的冷光。
她如今不好过,那么谁也别想好过——
既然,她注定逃不过这样的煎熬,那么她便亲手毁了这一切。
只要月千澜出事,那么君冷颜肯定会把一切罪责都怪在南宫卿的头上。
到时,他们之间必定决裂。
而她,只管看戏好了。
毁了一个月千澜,可以让那三个男人,一个个都落不到好下场。
君墨渊那么爱月千澜,如果月千澜死了,他必定会疯魔,必定会将怒火,迁怒到君冷颜和南宫卿的身上。
到时,她就等着,看这三个男人狗咬狗。
既然,她没有好结局,那么谁也别想得到好的结果——
统统都不好过,统统都他妈的下地狱去吧。
月倾华忍着身体的酸痛,找了一个闲置的帐篷,换了一套衣服。
她刚刚换好衣服,帐篷里便突然闯进来一个黑影。
月千澜并没有任何惊慌,她微微勾唇,巧笑嫣然的看向那个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