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知道我刚才在外面遇到谁了吗?”
住院部,娟娟的病房里面,葛兰推门而入,看着病床边照顾着娟娟洗漱的老孙头询问道。
“谁啊?”
忙碌着的老孙头头也没回的反问道,微躬的背影显得有些佝偻。
“妞妞爸。”
葛兰一边放下带来的保温盒,一边讲道。
“妞妞爸来医院了?”
老孙头忙碌的动作一僵,讶然回头看向葛兰:“他来医院做什么啊?”
“他说是看望朋友,但谁又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假的呢?反正我来的时候,刚好遇到他们爷俩出医院。也没说两句,他就找借口走了。”
葛兰随口回了句,随即感慨道:“以前搁我们家接济的时候,咋也没看到他那么多朋友?现在转运了,倒是这里有朋友,那里也有朋友了。”
老孙头听着葛兰明显有些抱怨的话,那双稀松得快秃了的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他跟唐彦之间,已经好几天没联系了。
自从上次检查出妞妞的骨髓跟娟娟的匹配,唐彦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他了。
话说,妞妞当初的几件换洗下来的衣服都还留在他们老孙家呢。
“这人呐,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变化大着呢。”
没有在意到老孙头的表情,葛兰一边搓着洗脸毛巾,一边感慨:“想当初妞妞爸落难的时候,跟咱们家没少来往。妞妞那丫头,还老爱缠着我们家娟娟玩呢。”
“现在他们好咯,转运咯,我们家倒不行了。结果呢,我们家娟娟住了这么久的院,他们爷俩倒不肯来了。”
“嘿,这人呐仇啊怨的记得深,恩啊情的,倒是忘得快哩”
葛兰的话,抱怨极深,俨然对唐彦充满了埋怨。
言语之间,不加掩饰的责怪着唐彦忘恩负义。
老孙头闻言,眉头锁得更紧。
“乱说什么呢?”
没好气地瞪了自家儿媳妇一眼,老孙头轻叱道:“人家妞妞爸也没亏待咱们家,你说这些话,万一被人家听了去,不是让人寒心吗?”
“有什么好寒心的?自己敢做,还不许别人家说啊?”葛兰不以为意的瘪了瘪嘴。
“胡说八道!”
老孙头见状,脸色沉了下来,重重地将手中的洗漱盆放在桌上,两眼瞪着葛兰道:“娟娟妈,你说这话,就不怕天打雷劈?”
“你摸着自己的良心好好想想,娟娟的几十万手术费,谁给付的?我们家欠的一屁股债,怎么还清的?没得人家妞妞爸,你现在还有闲心在这里说风凉话?”
自从唐彦转运以后,前前后后已经给他们垫付了三四十万的医疗费。
这些钱,足够普通的家庭赚十来年的。
唐彦自己当时都没个落脚地,预付工资都给他们垫付了。
这份情,已然足够深厚了。
“嗤,钱是好东西,我也没说他啥坏话啊。只是想着现在我们家落难了,他们爷俩看都不来看一眼,我就觉得窝心得很。”葛兰没好气的回道。
“万一人家最近忙呢?你又不是不晓得,人家现在要上班,又要照顾丫头,哪来那么多的时间到处跑?”老孙头为唐彦辩护道。
“没得时间到处跑?”
葛兰顿时冷笑:“刚才还在医院闯到起耶。”
“那万一人家时间有限哩?”老孙头蹙着眉头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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