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嗯了一声,毫不避讳的说道,“是乔烟。”
“这么晚了,她给你打电话干嘛?”很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洒脱自然,可即便有心,声音中,还是隐藏着一丝紧张和颤抖,说明了她的害怕和心虚。
“有些事情,需要我告诉她。”他转过身,轻轻的避开了她的手,然后背脊抵在稍稍有些凉的落地窗玻璃上,从裤袋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烟点燃,青蓝色的烟雾被他吐出,渐渐的在两人之间弥散开来。
慕缇穿着浴袍走近,不知道是走路太过随意,还是刻意,露出了她大半的香肩,甚至一低头,就可以将她身前的那些风光都一览无余。
“是什么事情啊?不可以告诉我吗?”
就算此刻慕缇说着撒娇的话语,却让他感觉不到任何撒娇的情绪,她本就不是这样的女人,却硬要装出这种女人,会让人有一种不伦不类的感觉。
在内心的深处,他更喜欢那种自然寡淡的女人,安静从容,不争不抢,却只要一个简单的眼神,就可以让男人冲动的为她做出一切,已经想好了要彻底放手,要让她适应没有他的人生,可为什么动不动的就想起她,然后,就是满腔的不甘心。
这副已经残破不堪的身躯,能够给她什么呢?除了拖累和伤感,怕是什么都给不了她。
他摇摇头,又一次压下了心底的冲动,准备继续与身边这个女人做戏逢场。
“不是不可以,而是没什么必要。”男人又将手指间的香烟凑近了薄削的嘴边,狠狠的吸了一口,话语中的冷漠,让女人忍不住的打起了冷颤。
跟在这个男人身边两年了,她一直以为他是天性的冷漠,所以才会对身边的女人个个敬而远之,直到她看见了他对乔烟的深爱与宠溺,她才知道,这个男人根本就不冷漠,而是对自己不爱的女人,缺乏足够的热情。
在他的眼里,只有爱与不爱的区分,从没想过要徒生多余的暧昧。
这种男人,太专情,专情到,徘徊在他心门外的女人,根本就闯不进去一丝一毫。
“干嘛说的这么冷淡,要吓死人家啊!”
慕缇假装没有听到他话语里的冷淡和疏离,又凑近了他一些,先是在他健硕的胸膛前敲了一下,以示自己的埋怨,随后,双手下移,在他的腰身上停留住,上下的摩-挲,带着女人特有的柔媚挑-逗。
都说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最禁不起女人的诱惑,她想,她只要用尽了女人的优势,一定会让这个男人彻底臣服的!
叶东行依然维持着背脊紧贴着有些冰凉窗玻璃的姿势,没有抽烟的那只手放在裤袋里,就算他没有挺直身躯,也足足比身前的女人高出大半个头,他低头,闻到了女人还未干透的秀发上的馨香,并且,看到了她故意露出的身前大片的风情万种。
他没有立刻推开自己,令慕缇大胆了起来,那双手像是蛇一般,迅速的上移,在他的胸前摩挲了好一会,才抬起双手,将他衬衫衣领上的纽扣一粒一粒的解开,解到第三颗的时候,他将插-在裤袋里手抽了出来,覆上了她作乱的手。
“你不愿意吗?”女人抬眸,眸光里都是动情的色彩。
男人本就深邃的眸光,因为夜色深浓,更加的黑湛,“慕缇,这种事情根本就不存在愿意或者不愿意,而是想或不想,很抱歉,我从来没有想过,会和你-做男女间亲密的事情。”
慕缇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整个身体也跟着僵硬了起来,她一点一点的后退,直至退到不会再让自己感到难堪和尴尬的位置上,然后伸手,将微微散落的浴袍重新罩回到自己白皙的肩头。
“没想过会和我发生男女间亲-密的事情,所以,答应和我结婚,只不过是权宜之计?叶东行,你有没有替我想过,我也是女人,我的青春也有限。”
泪水漫过了她的眼底,在流下来之前,她赶紧伸手抹掉,并深吸了一口气。
“阿行,她能够给你的,我也能够给你,甚至比她给你的更多,试着爱上不好吗?嗯?”
如果真的可以尝试的话,这十年间,想必他的女人不会少,可他终究是个有感情洁癖的人,要不就心如止水,要不就轰轰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