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窗帘拉合上,窗外的寒风将窗帘轻轻的吹拂起,她坐在沙发上,疲惫的闭上眼睛,不一会,就进-入了睡眠状态,梦到了他。
记不清这是连续多少个夜梦到了他了,他穿着一身手工定制的高级西服,坐在大班椅上,正批阅文件,她敲门走进去,平静的问他为什么?
他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说了句抱歉,然后那道高大的身影就慢慢的消失在眼前,她伸手去抓,却什么都没有抓到,下一秒,她便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周围的场景,她才知道,自己又做梦了。
?
因为开着窗子,寒气不断的往屋子里涌,室内过高的温度已经降了下来,她穿的不多,很轻易的就被窗外涌进来的寒气吹打透,冷的令她忍不住的打起了寒颤。
见状,她赶紧走到窗边,将打开的那扇窗子关合上,刚要转身,眸光不经意的向对面扫了一眼,那个男人还在,挺拔的身姿一动不动,维持着她刚刚入睡前看到的那个姿势撄。
没有饮酒的他,身上似乎少了许多过去和故事,流露出更多的,是迷茫,但不知道这种迷茫,是对感情上的迷茫,还是生活上的迷茫。
她摇摇头,自己的感情生活都处理的一塌糊涂,又有什么资格去关心别人的感情生活呢?都是这个城市里,芸芸众生的一个,谁又能切身体会另一个人的痛苦呢?
心下一动,抬手,在氤氲了一层白色雾气的窗玻璃上写下一行字,但愿对面的那个男人能够看到她的安慰,虽然他有可能不需要她的安慰。
已经很晚了,她不会出现了,睡吧偿。
这句话是对那个男人说的,也是对自己说的。
这么晚了,他根本就不会出现了,白日里所有的等待和期待,又要在这个深夜里彻底的归于沉寂。
转身,背着窗子将窗帘拉合上,深吸了一口气,她告诉自己,再等等,他一定会出现的,一定
将房子里的所有灯都熄灭后,她摸着黑回到卧室,卧室的窗帘还没有拉合上,透过玻璃窗,能够很清晰的看到对面的那个男人在微笑,虽然并不能看清他的样子,但她就是可以非常肯定,他在微笑。
是她这个陌生人的安慰对他起作用了吗?或许吧。
第二天一早,乔烟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迷蒙中,她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一眼上面的来电显示,是谢沐。
“昨天我没有告诉你,负责霍氏那个项目的所有项目组员,都要七点半在霍氏大厦楼下会合吗?”
昨晚,她和乔烟昨晚吃完火锅,分手后,又和朋友去酒吧喝到午夜十二点,晚上回到家,没洗漱就直接睡下了。
正睡得香甜,前一天设的闹铃在早上五点半响了,她才想起今天负责霍氏项目的所有项目成员有集体外出计划,不能按照平时上班的时间起床化妆,由于喝了酒,她整个人都是肿的,照了一眼镜子,她吓的赶紧消肿化妆,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就匆匆的出了门,开着她那辆红色的大众甲壳虫,二十分钟后,就冲到了霍氏大厦门口。
停稳车子,下了车,就看到了负责霍氏项目的所有组员,唯一没看到的就是乔烟。
她拍了拍脑子,因为这件事情是下班后临时通知的,她忘了有没有和乔烟说。
一刻都没敢耽误,赶紧给乔烟拨了电话过去。
听到乔烟略带惺忪的嗓音时,她的心凉了一半,看来,她忘记和乔烟说了。
“七点半?”乔烟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钟表,时间已经显示七点十五分了,来不及多说,她匆匆挂了电话,简单的洗漱过后,就冲出了家门。
从暴风雪那天过后,她就一直在等他出现,可这么多天过去了,他还是没有出现,甚至连一个电话都没有,心灰意冷的同时,她竟忍不住的期待,期待通过公事上见他一面,可当这一刻真的来临时,她又有些胆怯,就是一种无法形容出来的心情,很微妙。
打车赶到霍氏大厦的时候,已经是七点五十分了,谢沐的电话已经打不通了,估计在开会,不方便接听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