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李振宏的弟弟李振宇, 他一进院儿就客气地跟徐子凡握手,态度完全是把他当成重要的长辈敬重。他哥要钱有钱、要势有势, 就是子嗣艰难, 好不容易得了个儿子还差点母子都没了,全靠徐子凡的灵参救命, 他打心眼儿里感激徐子凡, 言行中就全露出来了。
问候两句之后, 他立即说起正事儿, “徐大爷, 房子有着落了, 我哥同事的岳父要去燕京跟儿子团聚, 这不这边的房子就空出来了吗?原本他们家是想留着的, 我哥请他们吃饭说了半天,他们已经同意转让了。
房子是好房子,闹中取静的位置, 三间青砖瓦房, 带个大院子,窗户也装得大,屋里可亮堂了。家具啥的都全, 都是用好料做的, 主屋还铺了地板,又保养得好,看着就气派。”
徐子凡笑着点了下头,“听着就好, 辛苦你了,来,喝口水。”
李振宇喝了杯水,又说:“徐大爷你现在有空没?要是有空,我带你去看看?合适咱就定下来,过户落户籍肯定都给你办好,绝对不让你吃亏,这方面你放心。”
“行,那这就去。”徐子凡起身抓了两只野鸡捆上,搭在李振宇的自行车上。
李振宇忙道:“徐大爷你这是干啥?我给你跑跑腿儿都是应该的,你别拿东西。”
徐子凡拦着他不让他取下来,笑说:“又不是啥值钱的东西,一点小心意。我觉得味儿不错,你拿回去尝尝,喜欢吃再来拿,都是我从山里打的,不费事儿。”
李振宇也痛快,“那成,我就厚脸皮收下了,还真好长时间没吃过野味儿了,谢谢徐大爷,那咱这就走吧。”
“走。”徐子凡把院子一锁,去跟大队长开了个证明,坐在李振宇的自行车后座上就进了县城。
他们一走,大伙儿一窝蜂地围住王保国,问他刚才那人是谁,老爷子进城干啥了。
王保国心里满是不可置信,有些茫然地说:“我不知道那人是谁,他说徐大爷救过他家里人,为了报答徐大爷,他家要把徐大爷接到县城安顿。以后徐大爷兴许就要在城里过了。”
“啥?去城里?”
“报恩的?徐大爷就是心善,在村里打野猪、抓毒蛇,就怕咱撞上那畜生,没想到这在外头还救人呢。”
“唉呀妈呀,报恩直接把徐大爷接走养老了,这得是多大的恩呐?我看肯定是救了命了!”
“对对对,徐大爷真了不起,给咱四队争光,大队长,这种好事儿必须上报表扬,多荣耀啊?救了城里人呢!”
“也不知道徐大爷去了城里会咋样,我总共也没去过几次,总觉得城里人嫌咱埋汰,看不起咱,徐大爷能适应吗?”
“咋也比在这儿强啊,你看那徐家一大家子,几百几百地往外掏,也没见他们孝敬一下徐大爷,当初分家的嘴脸还那么难看,什么玩意儿?”
“这可真是善有善报,徐大爷以后有好日子过了,不管咋样,城里吃公家粮,徐大爷以后不用去打猎就能吃饱了,好事儿!”
“是好事儿,做人还得像徐大爷学,好人有好报!”
这段时间一连串的事情发展下来,村里人对徐子凡的观感特别好,都把他当成一个值得尊敬的长辈看待。现在知道徐子凡有好日子过了,他们没一个嫉妒的,反而都为徐子凡高兴。有徐家人不孝在先,徐子凡现在这就是苦尽甘来,自然是大喜事。
王保国琢磨琢磨也觉得大伙儿的提议好,徐子凡打了野猪、抓了毒蛇,还在城里救过人,这足够当优秀社员的典型去表扬了,就该上报到公社。万一哪天徐胜男的臭名声传到公社领导那儿,徐子凡这个优秀典型也能挽回点颜面。
王保国说干就干,他也怕徐子凡把户籍调走就不算四队的人了,急忙写好材料骑自行车奔县里去,着急忙慌地把事儿报了上去。
其实李振宇说了自己是谁,两人还聊了好一会儿。他怕徐家人一知道徐子凡有粮库的关系再巴上来,就没跟大伙儿说,这会儿往公社报告自然是要说清楚的。
李振宏妻子难产,急着求人参才救到人的事儿在县里上层圈子里的都听说了。王保国的材料递上去,原本随便看看的社长一下就重视起来,问清楚之后又给李振宏打了个电话,说明情况,问是不是徐子凡救的人,给不给徐子凡这个优秀典型的荣誉。
李振宏当然愿意给恩人做这个脸,这年代荣誉比命都重要,他之前是没想起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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