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胜男拒绝不了,气得差点炸了。可没办法,她在四队的时候有恃无恐,是因为王保国不想担管教不力的责任,不可能把她当刺儿头、当反面典型上报到公社,她自然随便作。
但在五队,就像大队长媳妇说的那样,她是刚嫁过来的,人家没责任,报上去让公社批评她一点不影响五队。
那样她身上就会有抹不去的污点,谁都可以鄙视她,甚至附近所有大队都会记住她,她才不要!
她置办那么风光的嫁妆就是为了让他们以后提她会羡慕她,以后会说,“宋老板的老婆当年也厉害着呢,一个人就置办那么一大堆嫁妆,现在不做事只是因为宋老板疼老婆,她才能安心享受生活。”
她要的是这种,她知道自己没本事,干啥啥不会,就算有空间,才十立方米,干啥能帮她挣钱?她是有灵泉,可每天就凝聚那么一两碗,能干啥?她难道拿出去跟富翁说是灵丹妙药能治病吗?财不露白,没本事保护自己,她可不敢干这种事。
所以她希望自己将来的名声就是曾经很厉害,只是嫁人后当宋老板的贤内助,不爱出风头了。这简直太适合她了,又能有个厉害的名声,又能轻松享福。
可如果她这几年被公社通报批评,留下污点,以后别人就会说,“宋老板的老婆啊,当年被全公社通报批评呢,全村的人都厌恶她,连宋老板都看不上她,还是她死皮赖脸硬扒上去的。”
好名声和坏名声,单看哪个更严重能压住另一边,只要她顺风顺水地度过这几年,将来她发达了,徐家人落魄,别人只会说她当机立断和那些人分家,自己赚了大钱还有眼光看中宋鑫。
所以她绝对不能让五队把她给报上去,因着这个,她就这么被大队长媳妇给辖制住了。
大队长媳妇也没想到这招这么好使,心里还挺满意,总算能让这惹祸精安稳些了。
眼看天黑了,宋鑫才恋恋不舍地从徐子凡院儿里离开,回了自己家。
徐胜男看见他气道:“你去哪儿了?”
宋鑫瞥她一眼,嗤笑道:“管你啥事儿?我去哪儿你管得着吗?”
“我是你妻子,咋就管不着了?”
“硬赖上的女人而已,我这辈子都不会承认你是我妻子,也不会跟你同房,你守一辈子活寡吧。”
宋鑫随口刺她一句就要回屋,徐胜男怒气冲冲地拦住他,愤恨道:“宋鑫你不要太过分,我哪点配不上你?我”
“滚滚滚,离我远点,谁知道你身上干不干净?你威胁我娶你,我娶了,你不满意就滚蛋,谁留你了?你也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以为自己是金饽饽呢,你这种人有人真心喜欢你才怪了。”宋鑫像躲瘟疫似的跳开,绕过她就开锁进屋,然后又从里头锁上了门。
徐胜男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拼命敲房门,可里头一点动静都没有,宋鑫是打定主意不搭理她了。她怒道:“你难道饭都不吃了?我就不信你不出来了!”
可宋鑫就是不吱声,她像是在唱独角戏,一拳打在棉花上,连个屁都打不出来,憋屈得要命。
她本来想宋鑫回来好好质问他,然后让宋鑫去做饭。她干了一天活儿累得要死,宋鑫病休啥都没干,做饭不是很公平吗?
结果宋鑫把门一关当她不存在,她又饿得要命,只能自己去灶房烧火做饭。烟熏火燎的,又呛又热,这些灵泉都管不了,她真是要烦躁死了!为什么要让她重生到这个时候?重生在晚几年生活好转的时候不行吗?
她的抱怨一点用都没有,只让自己更憋气了,家里就她和宋鑫,她连个发泄的对象都没有,气得吃完烧糊的饭菜,胃疼,又喝了灵泉水才好,正好把这一天的灵泉水喝光,把她心疼得够呛。
第二天起来,她一出门就看见宋鑫的房门锁了,这人居然已经走了,又不知道跑哪去了。
她脸色阴沉地煮粥喝了,长了记性,特意带壶水去上工,可这天更辛苦,太累了,干一会儿她就忍不住喝口灵泉水,空间凝聚的灵泉水根本跟不上她喝的速度,她最后还是累得腰酸背痛,而这一天的灵泉水也没了。
徐胜男回家看宋鑫还没回来,气得在灶房一顿砸,谁知那么不巧,突然下起大雨!
她急忙跑回房,可看着屋里好多漏雨的地方,她站在房门口终于忍不住哭起来。她到底为什么过这样的日子?这还不如住在娘家,她得熬多久才能等到宋鑫发达?为什么重生之后什么事都不顺?老天爷是不是在坑她?
天空中突然打了道雷,吓得徐胜男脖子一缩,心惊得不敢再瞎抱怨,只能找了个不漏雨的地方窝着等雨停,痛苦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