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瑶眸光一寒,果然!当时杜玉朝不过才六岁的孩子,姚大郎也下得去手!就这一件事,足够姚修文和姚大郎去死了!
姚二郎说完,下意识地去看姚瑶,看到姚瑶幽寒的眼神,姚二郎心中越发恐惧。
已经开了个头,后面的事,其实是顺理成章的。因为姚二郎根本就没什么骨气,到这种时候,只想主动交代求自保。
“杜玉娇她爹中风,是因为三叔一直在给他的饭菜里面下毒不敢明着害死他,怕有人说闲话现在,杜金城跟死了也没啥区别了”姚二郎说。
“姚修文从什么时候开始给杜玉娇的父亲下毒的?”姚瑶冷声问。
“成成亲三个月之后”姚二郎说,“因为我们我们全家都在花杜家的钱杜金城一开始不说什么,后来说了三叔两句,三叔不高兴了觉得杜家不识抬举,就想把杜家的钱,全都变成姚家的!”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姚瑶看着姚二郎问。
姚二郎举手:“我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好多事,三叔不让我参与,但我经常偷听三叔和大哥说话。有些事,我知道,他们不知道我知道!”
“很好,接着说。”姚瑶点头。
“杜玉娇杜玉娇本来身体好好的,也没到该生的时候是因为因为三叔在杜玉娇怀着身孕的时候,跟黄家那个老姑娘勾搭到一起了,经常背地里私会。有一回三婶回娘家,我亲眼见到,三叔跟那个黄家的女人,就在三婶的房间里亲热,窗户都没关!”姚二郎说,“后来就被三婶撞见那个女人来家里找三叔,两人搂搂抱抱的,三婶很生气,把那个女人骂了一顿,三叔就骂三婶,说那是贵客,说三婶无理取闹,粗鄙没有礼数。那个姓黄的走了之后,三叔和三婶关着门在吵架,没多久,三叔就说让我去找大夫和稳婆过来,等人找来了,三婶已经没了,一尸两命。”
姚瑶面色冰寒:“杜玉娇跟姚修文是怎么认识的?”
“三年前,杜玉娇去清水镇游玩,到宋家村那个灵山寺去,路上碰见了三叔,一眼就看上了三叔。三叔说过,觉得杜玉娇长相一般,也不识字,若不是嫁妆丰厚,他绝对不会娶这样的女人。”姚二郎说。
“那杜玉娇人怎么样?”姚瑶问。
“她她是挺好的,嫁给三叔之后,天天伺候三叔,让她爹出了大钱给三叔捐官,又在金源县给我们家买宅子,给全家人买衣裳,给钱,还出钱给冯波开铺子,反正不管啥时候,只要三叔提,想要什么,杜玉娇都给他什么。杜金城不乐意,杜玉娇还跟她爹吵架,反正就是向着三叔。杜玉娇还给爷爷买了俩丫鬟,给我娘买了好些新衣裳。”姚二郎说。
杜玉娇什么都好,可惜就是眼睛瞎了,看上了姚修文这个披着人皮的畜生,最后害了自己,害了全家。
“还有什么事?”姚瑶冷声问。应该不止这些。
姚二郎眼神闪躲,没说话,姚瑶从桌子上拔起匕首,扔到了他脚下!
姚二郎身子一抖,哭着说:“我说我说!当初在清水镇,有个叫赵光耀的,总是到家里去找三叔,一来就关着门大半天有一回,我戳破了窗户纸,偷偷去看,见见他们俩光光着身子在床上三叔考中秀才之后,就不想再跟赵光耀来往了,又怕那个男人缠上他甩不掉,把那些腌臜事捅出去,就就让大哥找了人瞅了个机会,把那赵光耀给弄死了别人都以为赵光耀是喝醉酒自己失足跌到水坑里淹死的,其实是三叔让大哥干的”
赵光耀这个人,姚瑶还有印象。很早之前,姚修文跟这个男人就不清不楚的,当时姚修文就是个纯正的小白脸,从赵光耀那里,得了不少好处。一考上秀才,就把人家给杀了,够狠!
“还有吗?”姚瑶问。
“我我知道的就这些了没了别的我真的不知道了!二丫,都不关我的事啊!真的不关我的事!三叔总说我蠢,说我成事不足败事败事有余!他有啥事都不让我去干,全都交给大哥!我没杀过人,我真的没有杀过人!”姚二郎看着姚瑶神色哀求,“求求你,放了我吧!”
姚瑶冷眼看着姚二郎:“阿玥,写好了吗?”
姚二郎瞪大眼睛,这才看到秦玥一直在写字,闻声刚放下笔。
姚瑶拿过秦玥递给她的几张纸,扔在了姚二郎面前:“都是照你交代的写的,画押吧!画完押你就可以滚了!”
“我你你们要干什么?”姚二郎神色惊恐。
“别再问这种蠢问题。快点!”姚瑶冷声说。
“我没有我怎么画?”姚二郎脖子一缩,说没有印泥。
“刀就在你旁边,你自己在身上挑个地方,割个口子,蘸点血,按手印!”姚瑶说。
姚二郎战战兢兢地捡起姚瑶的匕首,歪着头,闭着眼睛,在手背上面划了一道,惨叫了一声,用手指抹了抹,在每张供词上都按了血手印。
“好了,你可以滚了。”姚瑶说,“不过不要通风报信,若是他们跑了,最后只能你来抵罪,明白吗?”
姚二郎连连点头,神色惊惶,出了门,跌跌撞撞地跑了。
秦玥拿着按过手印的供词,叫了四金过来,把他的令牌交给四金,让四金连夜骑马往府城去,直接找上面的官员过来处理。
到时候,那些作恶的人,谁都别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