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惊了,朝着旁边冲撞,姚瑶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下栽倒,不偏不倚地倒向了挥刀的刺客!
姚瑶看到了刺客眼中任务即将轻松完成的得意,她的手“下意识”地抓向了刺客的肩膀,想找个支撑,避免落在地上。
刺客一手握刀,一手抓住了姚瑶的肩膀。
下一刻,并不是刺客的刀刺入了姚瑶的胸口,而是姚瑶抓向刺客肩膀的手,微微偏移,指尖微弓成爪,骤然捏住了刺客脖子上的某块骨头,狠狠一握!
咔嚓一声,刺客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手中的刀坠地,发出清脆的声音
姚瑶也随之倒在了地上,很快又站了起来,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干干净净,没有一丝血迹。这是林松屾教她的杀人手段之一,第一次使用,效果还不错。这种近身的招数想要成功,是要进行心理铺垫的。一切都发生得很快,姚瑶表现出来的弱小无助,让刺杀下意识地轻敌,给了姚瑶出手的机会。
姚瑶把刺客脸上蒙着的黑布摘了,微微蹙眉。刺客是个男人,容貌并没有任何特殊之处,看起来三四十岁的样子。
姚瑶想起林松屾之前跟她讲过的某些事情,俯身,轻轻推了一下刺客的脑袋,看向了刺客右耳后方,那里有一个红色的“胎记”,三瓣花的形状。
这不是胎记,是杀手组织暗楼的符号。林松屾便是出自暗楼,他的右耳后方,有一个很浅的伤疤,是他把暗楼的印记去除之后留下的。
所以,这只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的杀手,从他身上是不可能找得到幕后之人的线索的。
“你没事吧?”原缨匆忙回来,看到姚瑶身旁的人,神色微变,冲过来把姚瑶拉到了她身后,离得近了,这才看到地上那人已经死了,死因是脖子被拧断了
原缨的剑上染了血,姚瑶打量了一下,她身上没有伤,衣服也好好的。
“我追上了那人,只伤到了他的一条手臂,又出来许多同伙,我怕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就回来了。”原缨跟姚瑶解释。
姚瑶微微摇头:“已经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不过没事。”
原缨伸手揽住了姚瑶的肩膀说:“非也,咱俩真要比的话,你才是‘虎’,我不是。对方太低估你的实力了。”
“我怀疑这个人是那群人武功最高的,被安排来杀我,我是运气好,扮猪吃虎,他信了。”姚瑶很客观地说。真要打的话,她未必是地上这个杀手的对手。
“我们先走吧,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原缨把两匹马找回来,和姚瑶一起,离开了那个巷子,继续往醉仙楼的方向走。至于地上的尸体,有人发现会报案的,官府很容易查出那人是个杀手,这种案子一般就归为江湖仇怨,很快了结了。
原缨和姚瑶到了醉仙楼,原缨作为明面上的老板娘,被请到了秦非墨专属的那个雅间里。这会儿才吃过早饭没多久,姚瑶让人上了一壶茶,午饭过后再说。
“有惊无险,你要出了什么事,相公得吓死了。他昨夜还说,让我一定得形影不离地跟着你。若是你受了伤,不说别的,阿九肯定会怪我们的。”原缨对姚瑶说。
“还好,不必紧张。不过我才来京城,身份都是假的,竟然这么快遇到了刺杀。这个地方,还真不是好待的。”姚瑶笑了笑说。
原缨微微叹了一口气:“天子脚下,各方势力明争暗斗,秦家想要置身事外是不可能的,多的是人想把秦家一起拉到旋涡的正中心去。大哥中毒,怕只是开始。”
“应该有人怀疑你吧?”姚瑶问原缨。
原缨不在意地笑笑:“这是必然,我是北疆国的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多的是人这样想。朝中还有人说,反正大盛国和北疆国已经开战了,不可能再和平共处,应该把我这个北疆国公主拉到战场上当人质,为大哥换解药。皇上找了相公进宫去问话,倒不是要按照某些人的提议来处置我,而是让相公给阿九写封信,说秦非白的毒已经解了,让他不要受任何人的威胁,影响到战事。”
姚瑶眉梢微挑:“这样啊”
“相公只能按照皇上的意思写了信,给皇上过目,然后皇上派人送了出去。至于我,皇上根本懒得理会,因为他知道,假如我是个细作,秦家早就容不下我了,我还没有那么大的能耐,在秦家人的眼皮子底下给大哥下毒。”原缨说。
“所以,现在秦非白的死活,听天由命了。”姚瑶点头,“这就是所谓的为君之道,但其实也正常。战争劳民伤财,死伤难免,大盛国本来处于优势地位,如果因为一个秦非白,秦玥妥协了,让步了,北疆国很可能会因此扭转战局,后果可能会很糟糕,也不只是利益的问题。”
“好在你来了,我跟相公都相信,有你在,大哥一定会没事的!”原缨看着姚瑶说。
“我只能说尽力。”姚瑶摇头,“不过你们如果抓不出到底谁给他下的毒手的话,有一就有二,这种事不会就这么结束的。”
“嗯,相公一直在暗中调查。有些事你应该是知道的,我们一开始怀疑的人是睿王。先前因为莫紫语的事,大哥态度很强硬,得罪了睿王,睿王府跟秦家在过去一年明面上还是保持着正常来往,但睿王已经不再踏足秦府,初二都没跟着睿王妃一起来。”原缨说。
“睿王?”姚瑶若有所思,“我倒觉得,未必是他,因为太明显了。既然不是睿王府全家都跟秦家断绝关系,说明睿王并没有打算放弃秦家这门姻亲,只是他自己或许因为面子上过不去,所以不再登门而已。其实当初得知睿王府用那种手段想促成莫紫语跟秦玥的亲事,就能看出,睿王夫妇心机并不深,甚至有点蠢。真正心机深的人,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同时,还会做完美的遮掩。睿王那次暴露在皇上面前,心思太明显了,皇上都懒得动他,应该也是知道他构不成真正的威胁。”
原缨点头:“是的,我跟相公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只是一开始怀疑睿王府,后来就觉得应该不是他们。”
“噬魂香这种东西,不是吃进去的,所以想下毒,看似容易,却也不容易。”姚瑶说,“首先,下毒的人,自己手里必须有解药,先服下,否则也避免不了中毒,而且需要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面,因为这种香逸散很快,如果是在开阔的地方,挥发速度快,即便吸入了一点,也不至于人事不省。”姚瑶若有所思,“所以我想问的是,秦非白是在哪里倒下的?”
原缨神色一肃:“是在家里!相公说他本来正常入眠,第二天却怎么都叫不醒了。”
“这就怪了。他的夫人如果跟他一起睡的话,为何没有中毒?”姚瑶缓缓地问。
原缨面色微沉:“你怀疑是大嫂做的?”
“我只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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