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你们交代了,我就会饶你们的性命,不过不是现在。”姚瑶看着四个男人,微微一笑,“至少等我这边抓到了宁阙,到时候你们逃跑,才会更安全,不用谢。安分地待在这里,现在离开,你们会死得更快。当然了,如果在你们说的地方,没有找到宁阙的话,我会亲自送你们上路的!”
姚瑶话落,也没有把绑着四个男人的绳子解开,他们嘴里依旧塞着破布,瞪大眼睛看着姚瑶转身离开,纤瘦的背影似乎很娇弱,但真把她当做弱女子的人,一定会倒大霉的!
姚瑶把柴房的门关上,从外面锁好,把手中的钳子放在马车里,然后才去采李郎中在院中种的那些药材。
等姚瑶把成熟的药材采完,装在篮子里,放在马车上,牵着马车下坡,又回去把院门锁上,太阳都快落山了。
姚瑶跳上马车,赶着车往村尾的方向走,一路上碰到的人大多都会跟她友好地打招呼,只是走着走着,姚瑶发现有点不对劲,怎么感觉某些人都在往一个方向去,有人还跟上了她的马车。
“大爷,你们这是去哪儿啊?”姚瑶问了一句。
“二丫你还不知道?你家又有事儿了!我们过去瞅瞅!”一个老头对姚瑶说。
姚瑶愣了一下,她家又有事儿了?几个意思?
姚瑶挥起马鞭,加快速度,往家里走,远远地就看到她家大门外围了许多人。
到了跟前,姚瑶停下马车,牵着马往前走,看热闹的人都让开了路,姚瑶就看到了大门外的三个人,姚老头,孙氏,还有姚修文。姚修文冲着姚瑶家大门的方向,跪在地上,垂着头,旁边还放了个包袱。
周围人都在小声议论。
“姚大海真不是东西,姚修文没考上秀才,就非要分家,姚修文上吊都差点死了,还是被姚大海一家赶出来了!”
“姚大鹏他俩可真是把姚修文这个老三当眼珠子,管不住姚大海,竟然跟着姚修文一起被赶出来,不跟姚大海过了!”
“现在这又赖上姚大江了!不过姚大江也没法儿,他爹娘弟弟都这样了,还能不让进家门?”
“就是!我看以后这仨肯定就跟着姚大江过了。”
“姚大江心善,他媳妇儿也心善,看二老这么可怜,肯定马上就出来接进去了。姚修文这个小的还没成亲呢,姚大海不管,那不就得靠姚大江嘛?”
“是这个理,反正姚大江家有钱,捡来的孩子都疼得跟眼珠子一样,把李郎中养得胖乎乎的,自己亲爹娘亲兄弟无家可归了,他要是不管,那还是人吗?”
“就是!姚大江赚了那么些钱,这回要是不管这仨人,那可说不过去。”
姚瑶听到这里,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敢情姚修文上吊自杀这件事还有后续,这些人都觉得姚大海要把姚修文赶走,二老疼姚修文,一起被赶出来了,如今无家可归,可怜兮兮地只能过来投靠老二姚大江。
愚昧的人总是听风就是雨,看到什么就觉得是真的,并且往往都有一种谁弱谁有理的感觉。这会儿这些看热闹的人都忘记了,当初姚瑶一家从姚家老宅被赶出来的时候,有多么凄惨。并且村里人还有点仇富心理,觉得姚大江赚了大钱,还不用赡养老人,不用抚养弟弟,哪能这么舒坦?所以姚老头和孙氏以及姚修文,姚大江必须得接回家,好好伺候着,不然这些人背地里不知道要编排成什么样!
可惜,姚瑶是绝对不可能让他们如愿的!
本来该是吃晚饭的时候,上午姚瑶去镇上割了肉,买了新鲜的排骨,晚上宋氏做了香喷喷的肉饼,炖了一下午的排骨汤刚出锅,结果糟心的人又上门来了。
“姚大江,你躲什么?你是想让你爹你娘都给你跪下,你才出来吗?”有那好事的,高声吆喝了起来。
姚大江和宋氏出现在门口,姚老头低着头不说话,孙氏扑到姚大江身上,嚎啕大哭:“大江啊!娘现在只能指望你了啊!你大哥他就不是人!以后我跟你爹,还有三儿,就跟着你过了!”
宋氏脸色难看。自古孝道大过天,如果只有姚修文过来,管他哭闹下跪上吊,姚大江和宋氏都可以不管,但是姚老头和孙氏一副赖上他们不走的样子,打不得骂不得,赶也赶不走,总不能把大门关上,让二老在外面挨饿受冻。
可要让姚大江和宋氏把姚老头和孙氏以及姚修文接回家,好吃好喝地伺候着,他们心里也是一百个不愿意。请神容易送神难,这仨一进他们家,怕是以后想赶走都没机会了。先前为了让姚修文去白云书院读书,他们其实就动过这种心思,要让姚修文跟着姚大江过,那次被姚瑶震慑住了,又因为姚秀玲,姚修文得到了进魏家学堂的机会,暂时平息。
结果如今,姚修文没考上秀才,姚家老宅这些人,又不安生了。
姚大江还没开口说话,姚瑶已经穿过人群,走到了他们身边,看向了姚老头和跪在地上的姚修文。
“各位父老乡亲,谁帮帮忙,去把里正爷爷请过来吧。”姚瑶开口,立马有人应声跑去请里正了。
姚老头抬眼,看了看姚瑶,又低了头去,不说话。姚修文听到姚瑶的声音,身子微微颤了颤,但他告诉自己,不能退缩,这次就是不要自尊,也一定要赖上姚大江!
“爹,娘,去搬椅子过来,让爷爷奶奶坐着,别把他们累着了。”姚瑶对姚大江和宋氏说。
姚大江和宋氏看到姚瑶,就感觉有了底气,姚大江推开孙氏,和宋氏一起进家去搬椅子了。
“姚二丫,还搬什么椅子?直接把你爷奶接到你家里去不就行了?”有人吆喝了一声。
姚瑶也不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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