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的靳华瑶刚满29岁,身上怀着身孕,还不到三个月,所以并未对外人提起。
她在靳家,排行老四,上头有三个哥哥,下面还有一个弟弟。
原本,这靳家家主的位置,怎么都轮不到靳华瑶这个女儿来坐的。
但是,她那三个哥哥,偏偏一个比一个不成器,一个贪财好1色,一个懦弱不堪,一个好赌成性。
唯一的弟弟虽然品性尚佳,却志不在此,坚决不肯从商。
于是乎,这靳家的重担,便落在了靳华瑶的头上。
好在,靳华瑶自己能力强,也找了个愿意入赘的如意郎君。
她的丈夫刘惴比她小了整整五岁,但是为人憨厚老实,善良勤恳,对靳华瑶也是发自内心的喜爱钦佩。
靳华瑶的父亲很疼爱自己这唯一的女儿,也非常认可她的能力,但是,他还是提出了一个要求,那就是靳华瑶不得嫁人,只能入赘。
如此一来,靳华瑶生的孩子,跟的就还是他靳家的姓。
许多传统思想的人,都觉得孩子跟母姓是耻辱,但是从小接受新兴教育的刘惴,思想前卫,并不认为这是什么可耻的事情。
孩子是母亲千辛万苦才生下来的,跟母姓有什么不对?孩子跟母姓当然合情合理了,跟父姓才是吃了亏呢!
所以,靳华瑶和刘惴便恩恩爱爱的生了个儿子,取名靳言。如今,又怀上了第二胎,未满三月,尚且不知男女。
靳华瑶想多做些好事,也算行善积德。在见到无忧被人打得那么凄惨的时候,便起了恻隐之心,叫停了那些人。
“住手。”靳华瑶说。
听得靳华瑶这般的贵人开口,那些人自然也就停了手。而且,他们害怕事情暴露被贵人责怪,竟一哄而散了,留下几个不明所以的看热闹的群众。
靳华瑶看着无忧身上的伤,心中不忍,对着身边的佣人吩咐道:“去拿些水和干粮给他,再替他处理一下伤口吧。”
“是!”
当靳家的佣人们按照靳华瑶的吩咐做事的时候,有不明真相的人小声劝道:
“夫人,听说这个人是个小偷呢!你救了他,岂不是......”
无忧闻言只觉得可笑,他甚至都懒得再去替自己辩驳了,只等着这位大小姐收回成命。
可谁知,靳华瑶笑着摇了摇头,说:“我看他眼神清澈,不像坏人。”
“可是,也许是他太会伪装呢?万一他真的就是坏人呢?”旁人又问。
靳华瑶还是微笑着答道:“即便真是如此,那也罪不至死。
在这个饥荒的年代,大家都一样吃不饱穿不暖的,一时起了邪念,也是正常的,只要让他知道错就好了。
而且,若能因此救他一命,从此引他向善,不也是很好么?”
众人这才叹道:“靳大小姐的境界,果然比我们高上许多啊!”
靳华瑶谦虚的浅笑着摇了摇头,对着佣人吩咐:“开始施粥吧。”
靳华瑶今日出门,本就是来布施行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