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兴穿戴好虎贲军师长军装,给自己戴好帽子。
看了看大衣镜中自己英挺的样子,李兴很满意,咧嘴笑了笑。
他正要出发去军营,却看到门外突然跑来了一个叫做焦大堂的团长,手上抱着一大摞书信。
“伯爷,山东各地的百姓又写了这么多信来,要阻止伯爷你发兵牵制江北军。”
李兴皱眉说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们虎贲军的动向什么时候轮到这些平头百姓来指手画脚了?”
那个团长将那些信摊在地上,从中拣出了十几封说道:“伯爷,这里面有十几封是血书啊!真的是用血写的。”
李兴愣了愣,接过亲卫手中的血书,看了看那十几封血书的外封,骂道:“这一定是山东本地的报纸写了什么不该写的东西,把百姓煽动起来了。”
亲卫说道:“百姓们都在担心天子威权大涨后会不会用计瓦解一镇九省。”
李兴想了想,坐回了椅子上。
“我倒也不想出兵帮这天子打仗,只是王兄军令如山,我如何敢违抗?”
团长焦大堂说道:“伯爷,要不要再发一封电报请示王爷,就说百姓血书抗议,问问王爷还要不要出兵。”
李兴想了想,点头说道:“好,就再问一次王兄。”
那个团长脸上一喜,便去发电报去了。过了半个小时,他拿着天津的回复跑了回来。
李兴接过电报答复一看。
“按原计划出兵,不得有误。”
李兴叹了口气,无奈说道:“王兄终究是要做忠臣。”
看了看同样愁眉苦脸的焦大堂,李兴说道:“如今只能发兵了,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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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初六,曹变蛟藏身于壕沟中,有些疑惑地用望远镜观察岳州城下的江北军。
一切正如曹变蛟的想像,江北军果然被虎贲军牵制了三万兵马,最后只派出了三万人支援岳州。
而京营新军则顺利等来了五万援军。如今十万京营新军包围了六万江北军,用壕沟阻断了岳州城和外界的联系。按曹变蛟的计划,只要能困住江北军几个月,江北军的壕沟战术就不攻自破了。
但久经沙场的曹变蛟,却也觉得对面的情况有些诡异。在京营新军挖壕包围江北军的时候,江北军丝毫没有进行对抗,一切都进行得太容易了。
杨国柱站在曹变蛟身边,疑虑地说道:“伯爷,吴三桂半个月前已经进入岳州城,江北军本该在吴三桂的指挥下激烈反抗。但他们这些天一点动作都没有,似乎根本不在乎我们是否包围他们。”
“伯爷,我怕这其中有诈啊!”
曹变蛟吸了口气,有些疑惑地观察着远处的岳州城。江北军对新军的包围如此处之泰然,莫非真的有办法克制这壕沟战术。
然而天津王的使者说了,只有天津王的新式火炮才能压制壕沟,难道江北军把天津王的新式火炮学去了?
曹变蛟不禁有些紧张起来。
正当曹变蛟在那里犹豫的时候,江北军的阵地上突然响起了一声炮响。
只看到一个黑影一闪,一枚小炮弹在空中划了一道大幅度的抛物线,嗵一声落在了京营新军壕沟的外面。
那小炮弹落在壕沟外面,沉默了两、三秒,然后就轰一声炸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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