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力已经南撤,吴三桂硬是靠两万兵马在壕沟里阻滞虎贲军。
虎贲军在天空上放了几个热气球,当然对江北军南撤的情况一清二楚。看到江北军南撤,李兴急着追击江北军,对吴三桂攻得更急。
战场上,虎贲军的士兵已经跃出壕沟,猫着腰朝吴三桂的阵地摸过来。
其实吴三桂的二万兵马也没什么士气了,大多数时候都抱头趴在壕沟里躲子弹,偶尔把头伸出去看看对面的情况。所以虎贲军的士兵压过来,让江北东镇的二万人极为难堪。
如果站起来射击阻敌,就要冒着被迫击炮炮弹炸死的风险。但如果缩在地上躲避炮弹,虎贲军的士兵眼看着就要摸上来。
吴三桂看着越来越近的虎贲军,感觉自己支撑不了多久了。他已经做好准备撤到第二线壕沟中去取马逃跑了,忍不住愤怒地咒骂了起来。
“贼妄八!左良玉这天杀的贼贱才!”
吴三桂身边的左军参将王屏藩看了看吴三桂的脸色,说道:“大帅,左良玉在军中带着妻妾家眷,刚才撤退时候磨磨蹭蹭,到现在还在五里之外,没有走远哩。”
吴三桂愣了愣,看了看这个左军参将。
“什么意思?”
参将拱手说道:“大帅,若是这样硬撼虎贲军,不出一个时辰,我们的殿后人马就要全军覆没。我们不如放开一个口子,让虎贲军的注意力集中到重大的目标上,我们其他地方受到的压力自然会大减...”
“比如说...在左帅那边露出一个破绽,让虎贲军追上拖家带口的左良玉...”
吴三桂看着这个参将,沉默了半响,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好!好计策,无毒不丈夫!”
“左良玉让我们的将士顶在这里送死,我们就让左良玉提前尝尝家破人亡的味道。”
一挥手,吴三桂朝王屏藩说道:“你去!去把那边的人马撤走!放虎贲军过去!”
王屏藩笑了笑,快步朝西边跑了过去。
纷飞的战场上,李兴举着望远镜望着壕沟的对面。
突然,一个传令兵从壕沟里跑了过来。
“师长!西南面的阵地上,江北军的殿后兵马突然全部撤走了。”
“撤走了?”
李兴愣了愣,看了看旁边的李老四:“这是什么意思?不会是有诈吧?”
李老四沉吟片刻,说道:“不太可能是诈计,我们的热气球上看得清楚,江北军在那边没有埋伏什么兵马。”
李兴说道:“那就是那一段的江北军顶不住了,溃下去了?”
李老四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没有说话。
李兴朝传令兵问道:“那一段后面是什么?”
传令兵答道:“热气球上的观察兵传了信息条下来,说那一段壕沟后面是左良玉的家属和家私辎重,走得很慢。”
听到传令兵的话,李兴眼睛一亮。
“此时不杀左良玉,更待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