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为尊贵,那穿上银灰色便装的太子,就更偏儒雅。
匡郢哲和梁贞两人十分担忧,竟不知如何开口。
倒是太子语气轻松,还有心情打趣。“你们两人面色为何这么难看,难不成丢了银子?”
若真丢了银子就好了!
匡郢哲道,“殿下,今夜属下走一趟府衙吧。”
太子失笑,“去府衙做什么?”
“将那人杀了!”匡郢哲血腥的声音,从牙缝中挤出。
太子伸手轻轻拍在匡郢哲的肩膀上,“本宫都放下了,你们还没放下?一个关东城而已,本宫还不放在眼中。”他抬眼,看向遥遥天际最后一丝血云,“世事从来如此,有赢就有输,有输方能赢,不是吗?”
两人很认真地盯着太子,见其面色如常,不像是压抑,这才缓下来。
周围无人,只有凉凉晚风,吹走白日里的炎热。
梁贞道,“殿下,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有两件事必须要做,”太子收敛了面容上的惬意,变得严肃,“第一件事,匡郢哲即刻亲自回京,京中必有变故!虽然京不断有信息传来,但本宫已不信,此事必须你们二人去确认,本宫方能相信。”
匡郢哲立刻抱拳道,“是,属下遵命!属下即刻就走!”
“别急,”太子的声音微冷,“如果京中没有变故,那就观察皇上身边发生之事,此事绝不会如此简单,尤其要关注皇上身边的人,无论是出现了谁、或消失了谁,都要一一禀告。”
“是。”匡郢哲再次答道。
“好,你拿着本宫的令牌出城吧,快去快回。”说着,太子再次在匡郢哲的肩上拍了两下。
匡郢哲二话不说,转身便快步离开。
梁贞知晓,太子对他也定有交代。
“冥教那边,联络上了吗?”太子问道。
想到背信弃义的楚炎国人,梁贞恨得咬牙切齿,“回殿下,自打冥教新教主上任,与我们沟通便极为懈怠,此次之事,怕也是那新教主所为!殿下,属下怀疑新教主与厉王有所勾结。”
太子静静地听着,眉头都未皱一下,情绪未有太大波动,“有也好、没有也罢,与本宫没有关系。这一步棋,是本宫走错了,怨不得人。”
说着,缓缓下了台阶,在汉白玉石铺成的路面缓步而行,“本宫错在,本国之事竟与他国练手,虽然冥教对于本宫只是一枚棋子,用虽用,但用过后便会废,但到底是背负了一个卖国的罪名,为人留下了把柄。”
梁贞也是知晓,“殿下请别自责,成王败寇而已,本来殿下可以成功的!”
太子笑着摇了摇头,“过去之事不用再提,但虽结果如此,却不能轻言放弃,我们还有最后一次机会。”
梁贞大喜,他就知道,主子运筹帷幄,不会轻易被打败,“请殿下吩咐,便是赴汤蹈火,属下也会完成殿下交代的任务!”
“赵元帅,此时绝不能审!若皇上那里没变故,本宫会另想办法,与厉王对抗,”太子语气依旧淡淡,虽然话语中硝烟弥漫,但语气却轻若微风,“他有兵马,本宫也有,关东城,便算是我们兄弟二人第一次正面交手的战场吧,呵,本宫突然有些期待,厉王大皇兄的实力了。”